但很快,曹雨純就眼珠一轉,對張楚說道:“哥,不過如果你真想見葉流酥,也不是沒有機會。”
“什麼機會?”張楚問。
此時曹雨純嘿嘿一笑:“五日後,有一場丹藥拍賣會,到時候,三大丹師會親自趕過來。”
“到時候葉流酥應該也會過來,咱們去拍賣會,沒準有機會見到葉流酥。”
張楚心中一算,按照小惡魔的算法,九日後,才是煉丹的良辰吉日,等五天就等五天……
於是,曹雨純安排房間,讓張楚他們暫時住下。
而城中心,一個幽靜的大院內,丹師柳憲守著一尊紫銅丹爐,正在煉丹。
柳憲不遠處,一個與曹雨純年歲相仿的年輕人,則在耐心等待。
半個時辰之後,柳憲的紫銅丹爐內,忽然傳來砰的一聲暴響,丹火四濺,這一爐丹藥,廢了。
柳憲臉色微微遲疑,最終輕輕搖頭,自歎道:“這王境固血丹,還是有點難以煉製,看來,要等幾日,等我心情舒暢之時,再開爐了。”
“表哥!”柳憲不遠處,那年輕人小心的開口。
那是柳涓,是柳憲的表弟,他這次來找柳憲,是為了“報仇”而來。
仇人,自然是曹雨純。
不久前,曹雨純和柳涓共同看上了一個女子,兩人同時對女子示好,結果,一番爭奪之後,曹雨純抱得美人歸。
說實話,柳涓這種富家子弟,不缺女人,但被曹雨純搶了先機,卻讓他頗為不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處處與曹雨純爭鋒,曹雨純看上了誰,他必橫插一腳。
結果,每次都是曹雨純棋高一著。
最讓柳涓難受的是,曹雨純憑借的,並不是金錢攻勢,很多時候,曹雨純能讓女子主動為他花錢,這才是讓柳涓氣惱的根源。
如果是在外麵,以柳涓的性格,早就敲曹雨純的悶棍了。
但這裡不同,這裡禁止武力。
就算是柳憲是他表哥,他也沒有動用武力的權利。
丹師身份雖然高貴,但規矩是三大丹師以及葉流酥葉大師定下的,誰敢違背?
可今日,他感覺,報仇的機會來了。
“何事?”柳憲隨口問道。
柳涓急忙說道:“表哥,我懷疑,有人假冒丹師身份,混入了丹宴。”
“葉大家早有規矩,丹師入城,不得阻攔。”
“但誰如果冒用丹師身份入城,一旦被發現,則必然被驅趕出丹宴,且要受罰。”
“依我看……”
不等柳涓說完,柳憲便揮手打斷:“冒充也好,真實也好,輪不到你來瞎操心,退下吧。”
柳涓急忙說道:“表哥,那引薦者,與我有仇。”
柳憲哼了一聲:“有仇?我不是告誡過你,來丹宴,少生事端,罰你禁足十日,不得外出。”
柳涓嚇了一跳,急忙說道:“不要啊表哥,我可不僅僅是為了私仇,也是為了丹宴的規矩。”
“他曹雨純拉著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冒充丹師,往小了說,那也是居心不良,想要蒙騙大家。往大了說,沒準是為了來丹宴搗亂,破壞丹宴。”
“我如果把那個假丹師給抓出來,對表哥您來說,也是大功一件,沒準因為這件事,可以讓表哥得到三大丹師的關注。”
柳憲喝斥:“閉嘴!我的前途,還輪不到你來瞎操心。”
“再多言,罰你禁足三十日!”
柳涓頓時哭了:“表哥,表哥你聽我說,你就幫我對付他一次吧,這不僅僅是幫我出氣,也是為民除害。”
柳憲被氣笑了:“為民除害?你柳涓這種花花公子,是怎麼好意思把這個詞說出口的?”
“他是曹雨純!”柳涓喊道。
柳憲愣了一下:“姓曹?”
“對!”
“碩鼠……曹家?”柳憲問。
柳涓:“對對對,就是被無數大域,罵做碩鼠的那個曹家,這個曹雨純,就是曹家的公子,專門出禍國亂相,收拾他,絕對是為民除害。”
柳憲微微沉吟,如果是曹家的人,那柳憲絕對不介意出手,這一族的風評,實在是太差了。
不過,柳憲很謹慎,他開口道:“你怎麼能確定,對方是冒充丹師?”
柳涓:“感覺,我的感覺,從來不會出錯,他一看就不是丹師的樣子。”
柳憲想了想,這才說道:“不要貿然出手,這樣吧,你去試一試,看他究竟是丹師,還是假冒。”
說著,柳憲拿出來一截黑漆漆的藥段:“拿去,一試便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