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走出了金車,直麵玉貝族的族長。
淨梵菩薩微微一笑,對張楚說道:“小友的座駕,似是模仿了某個不受真佛歡迎的人呢。”
張楚則一點兒都不怕:“沒準,我就是那個不受歡迎的人呢。”
淨梵菩薩微微搖頭:“小友不是那人,根據可靠的消息,那人已經被鎮壓在了星羅派,甚至已經化作了血水,這世間,不會再有那人出現。”
張楚神色古怪:“你這麼相信星羅派?”
淨梵菩薩微笑:“主流佛門各係,同氣連枝,榮辱與共,他們如此大肆宣傳,我們怎能不信,又怎可不信。”
緊接著淨梵菩薩問張楚:“敢問小友來自何方?所為何事?”
張楚說道:“我來自天鈞無相宗,名楚狂人,此次來羅刹海,是因為聽說主流佛門欠債不還,有損我佛門聲譽,我來為苦主主持公道。”
淨梵菩薩微微皺眉:“小友怎會如此是非不分?”
“哪裡是非不分了?”張楚問。
淨梵菩薩道:“首先,所謂的欠債,純屬子虛烏有。”
“新路的神橋腐土戰場,真正的獲益者,根本就不是佛門,我們都被陷害了。”
“你說你是佛門子弟,怎能如此不辨是非?”
張楚則說道:“步真禪師當日說的明明白白,真佛絕不會賴賬,還說要大家來羅刹海,大荒各族可都聽的清清楚楚。”
“還有,羅刹海存有大量神橋腐土的事,已經傳遍整個大荒。甚至,主流佛門為了此事,還惱羞成怒,汙蔑一個正義的女子為穢女毒主,這事,你如何解釋?”
淨梵菩薩立刻說道:“羅刹海的神橋腐土,與那片戰場無關。”
“那是哪裡來的?”張楚明知故問。
但淨梵菩薩不想說這些,她繼續道:“還有,天下佛門是一家,小友此行的目的,為何與其他小眾佛門背道而馳?”
“背道而馳怎麼講?”張楚問。
淨梵菩薩說道:“羅刹海來了不少小眾佛門的修士,小友可去看看,大家都是據理力爭,都是支持主流佛門的。”
“為何,小友的胳膊肘偏偏向外拐?”
說到這,淨梵菩薩忽然板起了臉:“我看,小友並非我佛門中人,而是來自中州,偽裝成了天鈞無相宗的那人,是也不是?”
張楚神色愕然,你看人真準!
此刻,淨梵菩薩盯著張楚,仿佛隻要張楚說錯一句話,她就會動手。
神王或者神明不敢招惹金車金冠,但淨梵菩薩身在尊者九境界,她可不怕。
張楚當然也不怕她,此時張楚說道:“我確實是天鈞無相宗的楚狂人。”
淨梵菩薩頓時身軀發光,橙心玉光照耀張楚,同時大喊道:“膽敢假冒小眾佛門的道友,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誰!”
她可是尊者九境界的強者,而且還是玉貝族的族長,她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之前的曇心。
橙心玉光剛掃過來,張楚便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
哪怕是張楚擁有魔蟻霸體,竟然也不能完全抗衡這種橙心玉光。
於是張楚心念一動:“鈞天塔!”
刹那間,一股恐怖的境界壓製力席卷了整個淨海道場,所有生靈的境界瞬間被壓製在了尊者一境界。
那氣勢洶湧,危險重重的橙心玉光,威力瞬間降低,橙心玉光掃過張楚的軀體,魔蟻霸體當場免疫,她無法傷害張楚分毫。
張楚心中驚喜:“這魔蟻霸體,簡直是玉貝族天然的克星。”
她們這一族,所有的生靈隻有一招,就是橙心玉光,包括玉貝族的族長講經,其實也是不斷動用橙心玉光來影響所有妖尊的神魂。
而現在,張楚借助鈞天塔,可完全免疫。
淨梵菩薩感覺到張楚的魔蟻霸體,心中咯噔一跳,臉色大變。
她急忙收了橙心玉光,身上的蚌殼快速合攏,將她大部分的身軀包裹起來,極速後退出去。
張楚並沒有追她,而是站在淨海道場上,遠遠看著淨梵菩薩。
淨梵菩薩的臉色難看:“小友好手段,連鈞天塔都能仿造!”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的鈞天塔是真的?”張楚遠遠的問淨梵菩薩。
淨梵菩薩搖頭:“絕無此種可能!”
張楚已經隱約明白了,玉貝族的族長,包括神王,不願意承認張楚出現在她們的領地。
不是她們給星羅派留麵子,而是她們心中明白,一旦金車金印出現在玉貝族的領地內,那真佛必然會命令她們不惜一切代價,殺掉張楚。
至於代價是什麼……那肯定是整個玉貝族。
如果不想成為那個代價,最好就不要承認金車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