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速離去,我玉女庵不歡迎男子!”
……
張楚皺眉,扭頭看向了小黑熊,這小家夥真沒撒謊?看起來,這些女子,不像是會跟法戒大師有染啊。
小黑熊急忙抬起一隻熊掌,大喊道:“師父,我說的是真的,我的袈裟和禪杖,就是在這裡撿來的。”
張楚將禪杖和袈裟取出來,問麵前的這些女子:“你們可認識?”
這些女子皆神色憤慨:
“夠了!”
“哪裡來的野漢子?敢故意來羞辱我們玉女庵,我看你是活膩了!”
“你以為,小燃燈寺內不許動武,你就能肆意妄為了?你信不信,隻要你膽敢離開小燃燈寺半步,我玉女庵必將你們碎屍萬段!”
這些女子一個個憤慨無比,如果不是因為小燃燈寺內不許動武,或許,她們早就與張楚拚命了。
張楚覺得,這些女子的神情不似作偽。
玉女庵,在西漠的名聲一直不錯,確實是持清規戒律,不與任何男子有染。
於是張楚再次看向了小黑熊。
小黑熊急了,指了指宮殿的某個區域:“在那裡,就是那個房間,我是順著宮殿牆壁,從那裡爬上去的!”
“放肆!”玉女庵的女子們一個個勃然大怒。
“那是我玉女庵的玉尊首座居住之所,你等竟敢汙蔑,今日,我玉女庵與你們不死不休!”
此刻,一個女子前進一步,對張楚喊道:“看來,你們今天是有備而來,故意激怒我玉女庵,想與我們辯經。”
“不是……”張楚想解釋。
但那女子卻冷聲道:“既然如此,我便滿足你們,辯經失敗者,當驅逐出小燃燈寺!”
她法號雪魄,是玉女庵王境的第一天才,不僅僅自身戰鬥力非凡,對佛法的領悟更是精深。
張楚看到,雪魄身姿矯健,眼神銳利如鷹,麵容如冰雪雕琢,線條分明,英氣勃勃,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氣。
不等張楚開口,其他女弟子也紛紛怒道:“不錯,將他驅逐出小燃燈寺,我等追殺出去,將他千刀萬剮!”
“平白無故,汙我等清白,該殺!”
張楚心中苦笑,這哪跟哪啊,他是真沒想到,玉女庵對名聲二字,看的這麼重。
主要是,小黑熊分明說,法戒大師在這裡,能跟法戒大師走一塊兒,不應該如此看重清名啊。
然而,雪魄卻已經劃下道來,向張楚發起了辯經挑戰。
一道隆隆佛音震顫張楚的神魂:“可敢應戰?”
在小燃燈寺,一旦被發起辯經挑戰,就必須應戰,不然,就會被小燃燈寺的法則驅逐出去。
張楚對於如何辯經,也有些好奇,既然對方發起了挑戰,他索性便先戰一場。
於是張楚心念一動:“應戰!”
張楚的念頭落下之後,張楚和雪魄立刻被一層佛光蝸牛殼籠罩了起來。
此刻,張楚和雪魄不能再聽到外界的任何聲音,無法得到外界的任何援助。
而雪魄和張楚的聲音,卻可以清晰的傳遞到外界。
這就是小燃燈寺的辯經。
當然,辯經,需要立題,也就是選一個需要辯經的方向來辯,各自說出自己的理解,而後由小燃燈寺的大道法則來判明勝負。
實際上,大多時候,辯經不需要經過大道法則判定,辯經雙方自己就能感覺出勝負。
既然是雪魄向張楚發起挑戰,那命題,就由張楚來出。
張楚感知到這些信息之後,便心念一動,說道:“題為真我!”
真我與無我,這是張楚在寂滅空間之中,領悟到的禪機,他對佛法的領悟,也隻有這一點,既然是張楚命題,自然選自己會的辯。
然而,當張楚說出這個題目之後,現場,所有玉女庵的女子全部大吃一驚。
外界,許多女子心驚:“好大的氣魄!”
“這種題目也敢出,他不怕走火入魔嗎?”
“果然是有備而來!”
而蝸牛殼內,雪魄聽到這個題目,也是神色微變。
真我?
張楚不懂這個題目在佛家的分量,但真正的佛門弟子,卻太清楚了。
無論是主流佛門還是小眾佛門,其實都麵臨著五大終極問題,任何一個問題能想通,便可“立地成佛”。
而真我與無我這個題目,正是五大終極問題的第一問,如果雪魄能堪透這個問題,那就不是弟子,而是成佛了!
所以,當張楚拋出這個問題之後,玉女庵內,所有弟子都被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