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戒大師安排靜璃尊者奉茶,當場讓玉女庵的這些弟子們破防了,一個個恨不得現在就弄死法戒大師。
然而,小燃燈寺內不許動武,她們根本就不敢出手。
並且,一個溫柔而帶著莊嚴氣息的女子聲音傳出:“既然是貴客,請入內。”
所有女弟子一聽,當場都震驚的瞪大眼,一個個麵麵相覷,懷疑自己聽錯了。
那分明是玉尊首座靜璃尊者的聲音,可是,這樣的話,怎麼會從靜璃尊者的口中說出來?
要知道,玉女庵素來以清規戒律森嚴而出名,不要說接待男子,在玉女庵的總部,哪怕是男子飲用過的茶盞,玉女庵的弟子都不可再用。
雖然說,玉女庵治下的大地,不缺男子,可一旦進入玉女庵,這一生就已經與男子絕緣。
這其中不僅僅是清規戒律的問題,更是因為,玉女庵的修煉功法,也會讓她們天生厭惡男子。
所以此刻,玉女庵的女弟子們,一個個仿佛被雷擊,呆呆站在原地,並沒有執行玉尊首座的命令。
靜璃尊者溫柔而略帶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雪魄,不要愣著了,請貴客入內,奉茶。”
話音落下,一位看上去三十來歲,風韻正茂的女子,從宮殿內款款走出。
這就是靜璃尊者,她素雪色的佛門長袍寬大飄逸,衣袂無風自動,流雲暗紋若隱若現。
她麵容端麗,肌膚如冷玉,眉如遠山含黛,目似深潭古井。
她既有少婦的溫婉感,又有上位者的氣度,卻並沒有強盛的壓迫感,一看就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又值得信賴。
張楚看到靜璃尊者,再看看法戒大師,心中頓時震驚了:“我操了,法戒這個王八蛋,吃這麼好!”
他不太理解,這樣一位氣度不凡的佛門人物,怎麼會被法戒大師給拿下了?
靜璃尊者身後,雪魄也是表情發僵,很難受的問:“為……為什麼?師尊,您變了嗎?”
靜璃尊者輕挽長發,目光平靜無比,開口道:“阿彌陀佛,有些事,沒有辦法,他是貧尼的劫,應該麵對。”
“劫?”雪魄神色複雜的看向法戒。
法戒則哈哈大笑:“哈哈哈,什麼劫不劫,就是兩情相悅,你情我願的那點事,快快快,奉茶奉茶,我要與我好兄弟徹夜暢談!”
說罷,法戒大師便上前,一把抓住了張楚的手腕,開心的喊道:
“好兄弟,你怎麼混入小燃燈寺了?我可告訴你,這地方是小眾佛門的聖地,你做事悠著點,彆把這裡給揚了。”
張楚隨著法戒大師進入了宮殿之內。
此刻,玉女庵的女弟子們已經麻了,一個個如行屍走肉,端來了果盤和茶水。
張楚和法戒大師對坐,小黑熊抱著禪杖,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
靜璃尊者坐在另一側,與法戒大師的距離不遠不近,看上去仿佛與法戒大師隻是單純的肉體關係,並沒有太過親近與信任。
這時張楚看了小黑熊一眼,開口道:“這小家夥偷了你的禪杖……”
不等張楚說完,法戒大師便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什麼偷了我的禪杖,我是看它喜歡這東西,故意送給它去玩的。”
“它要是喜歡,就拿走。”
小黑熊一聽,糾結的臉立刻舒展開,朝著張楚用力點頭:“嗯嗯嗯,師父,你看,不算偷,不算偷!”
張楚臉色發黑:“閉嘴!”
人家法戒大師不想追究,給它留個麵子,它還以為是真事了。
小黑熊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張楚也不再糾結這事兒,他將禪杖和袈裟還給了法戒大師,然後,張楚神色古怪的看看周圍,說道:
“之前在域外戰場,他們大喊你色和尚,我還沒見識到,真想不到啊,你還挺有手段。”
法戒大師則說道:“不過是一種修行罷了!”
張楚微微點頭,確實是一種修行。
法戒大師來自破一齋,破一齋在西漠小眾佛門裡麵,排行第三,他們必須擇一戒而破,而且要破的徹底,破的瘋狂。
法戒大師破的是色戒,對他來說,這些事,確實是修行。
但他是修行,那禍害人家玉女庵做什麼啊?
於是張楚說道:“據我所知,玉女庵可不會破色戒,人家是持清規戒律的,你跑來人家這裡亂來,是不是有點缺德?”
法戒大師立刻瞪圓了眼說道:“這你可誤會我了!”
“誤會?”張楚神色古怪。
靜璃尊者開口道:“是我讓他來的。”
???
張楚一頭的問號。
站在靜璃尊者身後的雪魄,也小嘴兒張圓,一臉的不可思議。
其他玉女庵的女弟子們,同樣一臉的懵逼,她們想過很多種可能,是不是那個法戒給玉尊首座下了藥,是不是因為那個法戒修煉了什麼魔功,迷惑了玉尊首座?
又或者,是不是玉女庵有什麼把柄,落在了這法戒大師的手中?
可她們怎麼都沒想到,靜璃尊者竟然說,是她主動邀請的法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