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下姓孔名懷虛,字子容,請問姑娘祖姓為何?”那人道。
寧葭正欲開口,卻被天天搶道:“她姓什麼關你什麼事?”
說罷瞪了他一眼道,拉了寧葭轉身就走。
寧葭連忙跟著他匆匆走遠了。
孔懷虛望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先生,怎麼了?”壯漢問。
“這個女子有些奇怪。”孔懷虛說。
“是先生要找尋之人嗎?”壯漢。
“不是,”孔懷虛搖搖頭,又道,“不過,她倒很像一個人……”
壯漢聽了,就要去追寧葭和天天,道:“我去帶他們回來,先生好生問個仔細。”
街道上卻又衝出來一隊快馬軍隊,他被生生攔住,隻在原地乾著急。
待人馬過去,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
兩個人朝著寧葭和天天離開的方向一路找尋而去。
黃昏時分,寧葭跟天天回到破廟裡,見瞿爺爺倒在地上,要飯的破碗滾落在一旁。
“瞿爺爺!”兩人大吃一驚,忙去扶他。
好一會兒瞿爺爺才睜開眼來,歎了一聲。
“瞿爺爺,您這是怎麼了?”寧葭急道。
“老了,不中用了。”瞿爺爺搖搖頭道。
“你自己不是會醫病嗎?你倒是給自己看看呀!”天天道。
“罷了,一把賤骨頭,早死晚死都一樣。”瞿爺爺道。
“你……”天天說得一字,咬了咬嘴唇道,“我扶你躺下吧。”
兩人將瞿爺爺扶到稻草堆上,瞿爺爺麵朝裡麵睡了。
天天與寧葭就坐在旁邊望著他。
三更過後,寧葭被一陣痛苦的喘息聲驚醒,忙看時,隻見瞿爺爺乾瘦單薄的身子蜷縮在稻草堆上,一張臉憋得煞白。
天天也一骨碌爬了起來,衝上去抱住瞿爺爺大聲道:“怎麼會這樣?你到底怎麼了?”
不知不覺落下了眼淚。
瞿爺爺喘了好一會兒,終於平靜了些,向天天道:“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天天一邊哭一邊道:“老頭,你可彆死,你要死了,就又剩我一個人了。”
“唉……”瞿爺爺歎了一聲,伸出手來無力地在天天頭上拍了拍道:“這都是命……”
“瞿爺爺,你也是大夫,要怎麼樣才能治得了你的病?”寧葭道。
“早死早超生,隨它吧,睡了。”瞿爺爺隻道。
說罷真的倒下睡了去。
然而從他不時發出的痛苦的喘息、抽動的身體,可以知道他正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也許,就是最後的折磨。
“天天,請大夫需要多少銀子?”寧葭道。
“他自己就是個大夫,他既然救不了自己,恐怕要很多銀子了。”天天道。
“很多?”寧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