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兩個兄弟空著手回來的,大爺也看到了,這不是托您的福,沒買成。”鳳潯的話裡夾槍帶棒的,讓大爺的臉色變幻了一歲,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年紀的孩子竟然這般牙尖嘴利,要使自己的聰兒,這麼聰明會說該多好。想到這大爺的眼裡含了一抹恨意。
“害,你們隻說要看看馬,我便想著這村裡全隻有三爺的有幾匹好得,讓你們去看一下,要是買得了的話,你們哥幾個今兒個也不用在這裡了。”他早就知道三爺的馬卡的比什麼都重要,就和他自己的命根子似的,絕不會輕易地賣給外人,就是村裡的,有誰想用他的去哪兒拉個貨什麼的,他都不願意借,更何況他們是帶走了。老漢眼中劃過一抹算計。
接著說道“倒是我的錯,耽誤了時間,現在天都晚了,走夜路不安全,不如你們上我家歇歇,我家裡呀,就我老哥一個,還有一個兒子,剩下的也沒有旁人,安靜的很,你們四個大小夥子,住過來也方便。”
顧塵行過來的時候彆,聽到這一句話他都想問知道鳳潯有什麼樣的決策。
鳳潯是背對著他的並不知道顧塵行已經過來了,但是老漢在他的背麵已經看到了這個白衣公子,他依稀記得這個白衣公子身上氣勢駭人,並不是什麼善茬,生怕他攪和了他的事兒。
“這倒也是,這邊我們路也不熟,還是等到天亮再上路最好,那就有勞你的收留我們一晚了,放心吧,錢不會少了你的。”說著,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錢袋子直接扔到了老漢身上,老漢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看著他身後的顧塵行,暫且放過了他。
“像你這個大手大腳的,家裡就怎麼供也供不起你啊。”顧塵行看著他把錢袋子扔給老漢的動作這麼熟練,想必就是沒少搶散財童子的活。
鳳潯假裝被嚇了一跳,捂著胸脯埋怨的看著顧塵行“走路也不出個事兒,早晚有一天把我嚇死,不過說起來你怎麼過來了?”
顧塵行的眼睛掃了一眼抱著錢袋子的老漢,然後才落到鳳潯身上“我這不是擔心你,你小傻子再把自己給賣出去,還這得搭上我們,我若不把你全須全尾帶回去,你家叔叔嬸嬸不找我拚命?”
顧塵行似笑非笑的樣子,鳳潯有一些心驚膽戰的,帶著討好的笑容,看著顧塵行“哪能啊,咱們又不是那些不尋常人家的孩子,誰賣誰還不一定呢。”
說著,他從自己的手上掏出一把長劍,來回比劃著,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誰敢動咱們,刀劍不長眼。”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向敵人宣告著自己的決心和勇氣。
老漢看著他從手裡翻出那麼長一把劍,心裡明白就是碰上有本事的人了。他的心跳不禁加快,喉嚨也變得有些發乾。他知道,這把劍可能是這個人的修仙利器,也不知道家裡的那些東西對這些修仙的管不管用。
他現在有些後悔了。如果自己沒有選擇跟隨這個人,也許就不會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但是,他又想,機會難得,失不再來,下次要是再遇到這樣好的軀殼可不容易。所謂的棋行險招,就是自己這樣的。隻能儘力地賭一下。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他看了看周圍熟悉的景色。這是在自己的家裡,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這麼想著他的心情就平靜了下來,然後咧開嘴,詢問著眼前的兩個人“現在就上我家去歇歇吧,回去給你們做頓飯,吃的飽飽的,明天才有力氣趕路。”
鳳潯將佩劍彆在了腰上,和顧塵行一起跟了過去。餘肖與餘牙看著鳳潯腰上掛著的劍,眼裡不可思議的色彩,原來鳳公子還會用劍?
不過轉念一想,世家公子有幾個不帶著佩劍撐場子的。
不過心裡倒也把鳳潯看作是和他們一樣的人,隻是用來撐場子的花架子罷了,並沒有什麼實際用處。
鳳潯要是知道他們的想法,心裡可是要委屈死了,明明他的劍術很好的,隻是平日裡用不著這大殺器罷了。
他的碧雲落,可是神器,可以兵不血刃的那種,他是被顧塵行養大的,顧塵行的潔癖多多少少也成為了他一點,雖然他往日生活裡放蕩不羈,但是讓他誅殺妖邪的時候,他寧願選一些歌,看起來像是花架子這個東西,就是不想看到那一地令人作嘔的鮮血,當然還可以裝一下風流倜儻。
幾個人跟著老漢回到了他的家,家裡隻有兩個人,卻收拾的整齊。隻是一推門,便聞到了濃重的藥味。
“老伯,怎麼沒見著你的孩子?”鳳潯皺了皺眉,這院子雖然乾淨,但卻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
“害,我的兒子從小就有病,在屋裡躺著了,看了多少年大夫也不見好。”老漢苦惱的進了院子,看著這幾個活蹦亂跳的大小夥子眼裡劃過一抹精光,但是很快的被遮掩了下去,低頭裝作傷心的樣子。
“哦,我們這些人多少都會一些個醫術,要是老伯信得著我的,倒是可以給看看。”顧塵行突然開口。
鳳潯眼底劃過一抹詫異,顧塵行可不是隻會一點,而是精通,若是他出手的話,想必就能弄清楚這老漢究竟想要乾什麼了。
那老漢也沒有想到原來這裡還真有一個醫生還是自己最看不透的這個白衣公子。若是他真的有辦法能救自己兒子的話,自己。也不必鋌而走險了。
“唉,倒是麻煩這公子了,不管精通不精通,反正隻是絲發當活馬醫吧。”老漢沒有多做猶豫,便把那個緊閉的木門打開,裡邊充盈的藥味一下子就充滿了整個院子。
嗆的眾人連連咳嗽。
倒是顧塵行麵無表情的進了屋,一眼便看到了床上那個形容枯槁的人。
看骨齡倒是和自己差不多大,隻是身體怎麼這般虛弱。
事情比他想的還要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