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唳九界,小王爺好多大舅哥!
川芎看著他癲狂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手上掐了一張醒神符,在順子表情正常的時候,‘啪’的拍到了他的心口。同時另一隻手上翻出了一個銀鏈子,在牡丹的魂魄虛影從順子身上出來的那一瞬間就給鎖上了。
“你,放肆,你個賤人,鎖住我算什麼本事。”牡丹瘋狂的扭動著,但是銀器辟邪,現在鎖著她的靈魂,一扭動靈魂被灼燒的感覺更加劇烈。
川芎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但更多的是堅定。
“牡丹,你已經死了,你的執念太深,廣度太大,已經傷害到了無辜的人。現在我鎖住你,是為了保護他們,也是為了讓你得到安息。”川芎看著牡丹怨毒且堪稱妖魔的臉,心裡一痛,原來一個人的骨相真的不會變啊,花魁牡丹,一身媚骨,天生的美人,現在居然落了個皮相儘毀的下場。
“不,我不要安息,我要報仇,我要讓那些害死我的人付出代價。”牡丹的聲音充滿了怨毒。縱使有著銀鏈子的束縛,也沒有攔住她向川芎走來的腳步。而順子早在牡丹從他身上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暈了過去。
“你的仇人已經把你殺死了,你現在還在幫他做事,你以為殺幾個人能換你的命,殊不知與虎謀皮。”川芎冷冷地說道。
牡丹沉默了一下,然後冷笑道“與虎謀皮?這話好生熟悉,我這腦子渾渾噩噩的,倒是一時沒想起來,芫花,你曾經也是名動中皖呢。”
“我是川芎,而非芫花。”川芎閉上眼睛,然後突然睜開說道。
“川芎?哈哈,你真是可笑。不過也是個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的婊子,在這裝什麼清高。你現在人模狗樣的在這裡和我講大道理,忘了當年在我房裡搖尾乞憐的模樣了?”牡丹咬牙切齒地說道。“當初如果不是我可憐你,你以為你能在天香樓活幾天,一副清高的樣子,如果不是我護著,你早就被老鴇調教去接客了,早知今日會被你拿住,當初我就應該看看你在男人床上傲骨被一寸寸碾碎的模樣。”
川芎歎了口氣,道“牡丹,我現在是川芎,不是芫花,你的心已經被仇恨和怨念占據,你已經變了,當年的情誼我不會忘,我現在有能力,肯定給你報仇,把你的痛苦千倍百倍的還給那個人。”
“騙子,騙子,都是騙子,我這些年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信誰都不如信自己,芫花我不需要你幫我報仇,我要親自去。要是你還記得姐妹情分就放開我。”牡丹說道。
“你說你學會了東西,我也學會了一個事情,就是不要相信鬼,尤其是你這樣的。”川芎說道。
牡丹聽了他的話,更加憤怒了,她罵道“賤人,你以為改頭換姓就沒有人知道你那張臉下的淫蕩了嗎?我告訴你,永遠不能,不管到了什麼地方,你身上的那種以色侍人的味道依然存在,是你永遠不會擺脫掉的汙點。”
川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就沒辦法了。妓女又怎麼樣?”
這句話讓牡丹愣了一下,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你說什麼?”牡丹問道。
“我說妓女又怎麼樣,難道這就低人一等了嗎?”川芎重複了一遍,“雖然我們出身低微,但是我知道,沒有人是天生如此的,命運不公,那就逆天改命,隻是妥協,自暴自棄有什麼用?你想報仇,但還是在仇人手上做事,說到底不還是在依靠男人。”
牡丹聽了他的話,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的心裡充滿了矛盾和混亂。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是這麼想的,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的真誠和善意。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但是她又放不下自己的仇恨。
“你……你真的能給我報仇嗎?”牡丹問道。
“當然,說到做到。”川芎說道,“就當做是還你當年相護之情吧。”
牡丹聽到她的話,情緒穩定了下來,銀鏈子感受到她掙紮的幅度小了,也漸漸鬆開至少不再灼燒她的靈魂了,說道“如果你早兩年回來多好,當年天香樓走水是你乾的吧。當時我就覺得你這個小姑娘倔的可愛,才護著你的,樓裡的姑娘們都被磨平了棱角,就你這麼一個帶刺的,也算是給我們一個慰藉。”
川芎閉上了眼睛,說道“我知道,姐姐們都護著我,要不然那天的火不能那麼大。”
牡丹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要是可以的話,去看看她們吧,都挺想你的,這麼多年了,天香樓的景色沒變,但是人換了一次又一次,蕪兒被天都禦史收了房做了姨娘,聽說生了個兒子,蓼蘭被李老爺買回家了,已經被淩辱至死,我嘛,你也看到了,麵目全非,死於非命。”
“若是我早幾年回來,想必姐姐們都不會是這個下場。”川芎說道,他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懊悔。“牡丹姐姐的話我記下了,其餘的姐姐們我自然要去看一下。”
牡丹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好,我相信你,不過你若是想讓我就此恩怨化去,倒也是不能的。”
川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的臉上寫滿了不解和委屈。“我,你,為什麼?姐姐不信我。”
牡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怨毒的笑容。“我想看著他,我想纏到他死。”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仇恨和痛苦,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