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唳九界,小王爺好多大舅哥!
“前輩,您看看這兒,感覺如何?是否還缺些什麼呢?”陸儀曦輕輕推開房門,微笑著請羨思進入院中仔細端詳。
一踏進院子,仿佛置身於花的海洋。各種色彩斑斕的花朵爭奇鬥豔,即使已值深秋時節,它們依然開得嬌俏豔麗。尤其是那兩株巨大的菊花,如同一對姐妹花,競相綻放,散發出陣陣幽香。
一旁的梧桐樹高大挺拔,金黃色的葉片隨風飄舞,緩緩飄落。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這些落葉似乎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影響,一旦接觸地麵,便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奇妙的景象猶如一場精心編排的魔法表演,既不妨礙人們欣賞落葉之美,又省去了清掃庭院的繁瑣事務。
整個院子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宛如一個世外桃源,讓人陶醉其中,流連忘返。
“你們果真得了他的真傳,就喜歡這些個華而不實的東西,不過確實是看著好看了不少,倒也是有心了。”羨思。看著這樣的景色,便想起了故人,神女殿下也喜歡這樣子去布置院子呢。
“院子住著就是為了讓人心曠神怡,又哪裡是隻是一個晚間回來休息睡覺的地方,這院子裡的一花一草都需要精心嗬護,這樣的話還在院子裡住著才能感到順心,而不是像一個牢籠。”陸儀曦。輕輕柔柔的說著,抬手接住了一片飄落的梧桐葉。
“鳳凰非梧桐不棲,此處確有諸多梧桐樹,卻不知前輩偏好何種枝椏,若是覺著這些梧桐樹不順眼,晚輩立刻命人更換。”陸儀曦恭敬地說道。她心裡很清楚,並不是所有的鳥兒都會鐘情於梧桐,隻是她們陸家作為鳳族嫡傳,鳳凰神女的門徒,因此庭院之中才栽種了大量的梧桐。然而,羨思卻是白鶴仙子,似乎對白鶴而言,對梧桐樹並無太多喜愛之情。
“倒也無妨,我反倒頗為鐘愛貴府院落中的這座水榭。莫非諸位是有心人,知曉我這隻鳥兒偏愛水,故而特地開鑿出如此一池碧波?”羨思麵帶悅色,目光凝視著院落後方那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水塘,流露出幾分欣喜之意。畢竟,她也可算作一隻水鳥,對於這水自然有著特彆的情愫。
“想晚輩隻是覺著前輩或許會對此地心生喜愛之情,故而特意挑選了這座帶有水榭的宅邸。要知道,除此之外,唯有我家小妹那邊方才設有水榭呢。若是前輩能滿意此處,那自是再好不過了。”陸儀曦如今已頗具當家主母的氣度與風範,懂得如何去迎合各類賓客的口味與偏好。然而,這也得益於她家擁有如此優越的條件,方能挑出這般令每個人皆稱心如意的庭院。
“那麼,夫人打算安排殿下住在何處呢?”鳳瀾一邊打量著這處院落,心中暗自感歎其無一不是按照那隻鳥兒的生活習性所布置,一邊不禁掛念起柏霽來。他暗自思忖道柏霽畢竟是凡人之軀,若對這等環境感到生疏不適,又該當如何是好呢?
“這裡就極好,不勞煩夫人再給我去收拾院子了,我想和他住在一起。”柏霽急忙開口道。他們總共就隻有兩個人,如果還要分彆住在兩個院子裡,難免會顯得有些拖遝。況且,他們倆需要相互照應,如果院子相隔太遠,而他又對這裡人生地不熟,心裡肯定會感到害怕。
“這原本是我特意為殿下準備的獨立院子,本想帶殿下去看看是否滿意,但現在看來,殿下好像沒有這個想法。不過沒關係,在這裡落腳也是可以的。畢竟這個院落很寬敞,就算住兩個人也還是綽綽有餘呢。再說了,殿下您是和前輩一起來到這兒的,如果硬要把你們倆拆開,各自安置在不同的地方,肯定會影響到你們之間的交流溝通啊。要不就先這樣安頓下來吧,夫君,你覺得這樣安排合適嗎?”陸儀曦柔聲細語地問道。
聽完她所言,其中深意不言而喻——顯然是擔心有人會故意將他們二人分隔開來。哎,這孩子的心機實在深沉,不過既是他本人所提之要求,身為地主豈有不應允之理?
“夫人覺得怎樣安排好便怎樣安排吧,我們去前廳。”鳳瀾。點了點頭,他對於夫人的安排向來是沒有異議的。
他們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轉眼間時光又已經過了幾日。
“今日是否便是你兄長要到來的時候呢?”鳳潯懶洋洋地斜靠在榻上,目光似有若無地飄向正坐在桌前刻苦讀書的顧塵行。
“沒錯,我哥哥早在幾天前就說過,等他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之後就會過來。按照現在的時間推算,應該快要到了吧。”顧塵行放下手中的書卷,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肯定地回答道。
“哎呀,好久沒見了,還真不知道他現在的性格怎麼樣。而且這次還要帶著嫂嫂一起過來,嗯,我看啊,得給他們留個好印象才行,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賴床偷懶啦。”鳳潯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緊接著跳下床鋪,連鞋子也顧不得穿,光著腳就直接朝著衣櫥奔去。
“你啊,無論何時何地,都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一般。他即便再不挑剔,又怎會責怪於你呢?快把鞋子穿上吧,他們估計要到下午才能抵達呢。”顧塵行凝視著眼前之人,心中暗自思忖道“其實他並非真的不願穿鞋,而是故意為之罷了。”
往昔歲月,哪怕是那些身份顯赫、備受尊崇的貴賓來訪,他也未見得表現出多少敬意,但唯獨對自己的兄長,他總是心懷敬畏之情。
顧塵行深知其中緣由——他無非是希望能在哥哥麵前留下良好的印象罷了。然而,事與願違,或許正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才使得他感到被束縛,無法自由自在地成長。
想到此處,顧塵行不禁輕歎一聲,原本期望讓他無憂無慮、自由發展,不料最終竟是自己成為了那道枷鎖。
“沈君九呢?”鳳潯完全沒有在意對方正在說些什麼,反而直接開口詢問起另外一個問題來。
“他家小殿下不是就在這裡嘛!雖然他倆平日裡關係算不上多麼親密無間,但說到底畢竟也是同鄉之人啊。來到此處後,他們倆整天湊在一塊兒也不知道究竟在偷偷摸摸地嘀咕些啥玩意兒。”顧塵行看似漫不經心地隨口回答道,然而實際上他內心跟明鏡兒似的清楚得很——他們所談論之事無外乎就是國家和家裡頭那點兒雞毛蒜皮的瑣事唄。畢竟一個乃堂堂女皇陛下之子,而另一個則貴為國師大人的公子哥,身份如此顯赫尊崇之輩又能有何軍國大事需要商討呢?
“唉,我竟然不知道把他們兩個讓到府上來住,究竟是對還是錯,明明是我的哥哥,現在看來倒是離得我遠了些。”鳳潯故作惋惜的歎了口氣,然後從衣櫃中拿出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