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張河的院子裡。
張河趴在床上,楚英正在給他後背上的淤青上藥。
“嘶……疼……疼……”在自己的好兄弟麵前,張河也不裝了,疼的齜牙咧嘴,“疼死我了……小白……你輕點……”
“輕點沒用。”楚英並沒有因為張河的話放輕力道,反而加重的力道,更加用力地揉戳張河後背上的淤青。
“啊!”張河疼的大叫起來,回頭怒瞪著楚英,“小白,你這是要趁機殺我了嗎?”
楚英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這後背上的淤青必須用力上藥,這樣才能好得快。”說著,他一把按下張河的腦袋,“乖乖躺好。”說完,他又用力一揉,疼的張河發出淒慘的叫聲。
宋濟才他們兩個在一旁看的都覺得疼。
等楚英給張河上完藥,張河生無可戀地趴在床上。
“真沒想到那個定山的力氣那麼大,隻是輕輕地把你一扔,就讓你後背出現這麼一大片淤青。”楚英說道,“好在沒有傷到筋骨。”
“那家夥就跟一頭蠻牛一樣。”張河一想到定山輕輕鬆鬆地把他高舉起來,就心有餘悸。“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力氣這麼大的人。”
楚環捏著下巴說道:“是個好苗子。”
“跟在那個小不點身邊有些浪費了。”沈森動了惜才之心,“明日,我們贏了那個小不點後,從小不點那裡把那個定山哄騙過來。”
一聽這話,張河頓時來勁了,立馬坐起身來說:“怎麼騙……嘶……”不小心起身太快,牽扯到後背的淤青,疼的他抽了一口氣。“如果能把那個定山騙過來,我們以後也能揚眉吐氣。”
“多給一些錢給那個小不點。”宋濟才想了想說,“我們把我們最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到時候給那個小不點。他肯定會同意。”
“這個主意好。”張河讚成道,“我就不信那個小不點不愛錢。”
楚環一錘定音地說道:“那就這麼辦。”
“雖然欺負一個小孩子有些丟人,但是是那個小不點自己要和我們比試,不能怪我們不仁。”宋濟才笑道,“小不點還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和我們幾個比騎馬和射箭。”他們四個騎馬和射箭雖然不及兄長們,但是跟其他人相比,他們的騎射可是很不錯的。
“小屁孩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張河陰陰地壞笑道,“明日,我們幾個做哥哥就教他做人。”
他這話一說,沈森他們幾個哈哈地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給張弓行禮的聲音,他們四個瞬間變得安靜,麵上立馬擺出乖巧的表情,完全不見剛才的猖狂。
張河動作麻溜地從床上起身,理好自己的衣裳,無比乖順地站在床邊。
張弓走了進來,宋濟才他們乖順地向他行禮。
“見過伯父。”
“爹。”
張弓一進來就聞到藥味,挑眉看向張河問道:“受傷了,跟人打架了?”說著,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跟誰打架了?你們幾個不會在外給我惹事生非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張河他們四個動作一致地搖頭,搖的非常用力。
“真的沒有?”張弓不太相信,他眼神銳利地看著張河他們四個。
“爹,我們真的沒有在外麵打架,我們就是自己鬨著玩,然後不小心撞到了後背。”張河眼神閃躲,有些心虛地說道。
“最好是這樣。”張弓語氣嚴厲地警告張河他們,“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在外麵胡作非為,我扒了你們的皮!”
張河他們聽到這話,嚇得一哆嗦。
“我們哪敢。”
張弓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小兒子的院子。等他走了,楚環他們四個長舒一口氣,紛紛露出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宋濟才他們三個又和張河說了一會兒話後,這才各自回到各自的家裡。他們一回到家,就被他們的老爹叫去訓斥警告一番。
被趙曜說中了,他們從不敢在外麵為非作歹。如果他們在外麵仗著自己的身份亂來,被他們的爹知道,他們的爹真的會扒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
翌日一早,張河他們四個提前半個時辰去了西市的馬場,而趙曜遲遲沒有現身。就在宋濟才他們四個以為趙曜怕了,臨時逃脫的時候,趙曜帶著定山他們來了。
“小不點,你還真的敢來啊!”
“我們還以為你怕了,不敢來了!”
“你竟然沒逃,算你有膽。”
“你這個小不點說到做到,這點倒是不錯。”
“臨陣逃脫是膽小鼠輩的行為。”趙曜說道,“再說,我為什麼要逃啊。”
“小不點,我們也不占你的便宜。”楚環看了看趙曜他們幾個人,“你可以讓你的人和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比試騎馬、射箭。”
“不用,就我和你們比。”同喜他們幾個沒有一個擅長騎射。彆看同喜武功不錯,但是他沒有正兒八經地學過騎射。
“你確定?”
“確定。”
“行,那你隨意挑選我們其中的一個和你比。”
“你們自己決定誰和我比騎馬。”
見趙曜不領他們的情,還一副囂張的語氣,張河他們氣得不輕。
“待會輸了,你可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