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幾個一身夜行衣的人驀地闖了進來,然後凶神惡煞地拖走李嶠和趙曜。
趙曜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嘴裡一直大叫著:“放開我……”他想要掙紮,但是中了毒藥的他,全身沒有一絲力氣,但是不妨礙他大喊大叫。
一身夜行衣的人嫌他吵,直接抬手打暈了他,然後像抗麻袋一樣扛著他走。
原本被拖著走的李嶠,見趙曜暈了過去,便伸手揮開拖著他走的人。
之前跟李嶠見麵的那個人忽然出現,他看了一眼被打暈的趙曜,然後看向李嶠問道:“十皇子怎麼處理,直接在這殺了?”
“直接扔到金陵江裡。”李嶠的語氣風淡雲輕,仿佛殺趙曜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行,那就扔到江裡。”這人對扛著趙曜的手下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現在就去辦。
這人見李嶠沒有恢複真容,揶揄道:“你還打算頂著這張臉?”
李嶠聽到這話,這才想起來自己易了容,他從袖子裡掏出巾帕擦了擦臉,露出真容。如果趙曜在,看到李嶠的真容,一定會認出他。
“楚王找到了嗎?”
“沒有,找到的幾個都是假的。”提到這件事情,這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臉色不太好看,“這楚王還真是有陰險狡猾,一路上安排了不少假分身。”
“楚王要是沒點本事,也不會讓太子這麼忌憚。”李嶠倒覺得楚王這麼安排不奇怪,相反他很欣賞楚王的“奸詐”。
“現在不是誇楚王的時候吧。”這人無奈地看著李嶠,“我們得趕快找到楚王,再不找到楚王,楚王就要平安抵達彭城了。”
“楚王到了彭城才容易找到,現在想找到他很難。”李嶠倒是不急,“等他到了彭城,再仔細找他也不遲。”
這人有些訝異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楚王平安順利地到彭城?”
李嶠微微頷首道:“嗯。”
“你是想等楚王到了彭城,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沒錯,等楚王到了彭城,他就是甕中的鱉,他想逃都插翅難飛。”
這人不讚成李嶠的這個辦法,“你是不是忘了彭城並不全是我們的?”太子和鎮國公他們隻掌管了一半的彭城,剩下的一半在朝廷的手裡。
李嶠毫不在意地說道:“這又如何?”
這人還是不讚同:“我覺得不妥,如果楚王在彭城出事,太子肯定會被懷疑。”
李嶠聽了,揚起嘴角輕笑一聲:“太子被懷疑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這人聽到李嶠這麼說,麵上一片震愕,語氣充滿難以置信:“你……”
李嶠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人:“怎麼,你還真變成太子和鎮國公的走狗呢?”
走狗這個詞就有些難聽了,這人不滿地瞪了一眼李嶠:“我什麼時候變成走狗呢?”
“你不是一直兢兢業業地為太子他們做事麼?”
“你沒有嗎?”這人沒好氣地說道,“太子和鎮國公他們在金陵的事情不都是你出的主意麼,沒有你,金陵城怎麼會被太子和鎮國公他們掌握在手裡?”
李嶠望著這人的眼神驟然變了,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這人見李嶠滿眼嫌棄地望著他,好像在李嶠眼裡他就是一個傻子。
“我說錯了嗎?”
“你真的以為我在為太子和鎮國公他們辦事?”
“難道不是嗎?”
李嶠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看著這人。
這人被李嶠平靜的眼神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接著臉色大變,指著李嶠說道:“你……難道……一直以來……”
見這人終於明白過來,李嶠還是滿臉的嫌棄:“你以為你父親他們真心在幫太子他們嗎?”
這人並不是傻子,聽李嶠這麼說,他思索了一番就明白了。
“我知道我們跟太子他們隻是合作的關係,但是太子要是出事,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