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你還生我的氣啊。”趙曜坐在床邊,討好地對魏王笑了笑,“八哥,你現在身受重傷,不能生氣,要是把傷口氣裂了,怎麼辦?”
魏王氣的懶得理睬趙曜。
趙曜見魏王一直不搭理他,就故意在他的麵前做各種好笑又好玩的鬼臉,逗得魏王笑了出來。魏王想要再生趙曜的氣,也氣不起來了。
見魏王笑了,趙曜也跟著笑了起來,笑的非常憨。
“八哥,你還是笑起來好看,你不笑真的嚇人,剛才真的把我嚇死了。”言畢,他還擺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不過,這個害怕的表情有些滑稽,又把魏王逗樂了。
魏王笑了一會兒,笑的腹部的傷口疼了起來,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
趙曜趴下身,對著魏王的腹部的傷口吹了吹。他一邊用力吹,還一邊故意說道:“吹一吹,痛痛就飛走了,八哥就不疼了。”
魏王抬手輕輕地打了下趙曜的後腦勺,沒好氣地說道:“你是想讓我傷口崩裂吧。”
“怎麼可能。”趙曜直起身,笑嗬嗬地對魏王說道,“八哥,你終於跟我說話了啊。”
“哼。”魏王冷哼一聲,“你還知道我是你八哥啊。”
“八哥,你這話說的,我又沒有失憶,怎麼可能忘記你是我八哥。”趙曜說著,舉起三根手指頭,一臉認真地說道,“就算我失憶,忘了自己,也不會忘記八哥啊。”
聽著趙曜這番“甜言蜜語”,魏王麵上露出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神色:“那你怎麼不聽我的話,老老實實地待在揚州。”魏王怒視著嬉皮笑臉的趙曜,“我怎麼跟你說的,不管金陵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回來,結果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又跑回金陵。”金陵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
“八哥,你和四哥都出事了,你覺得我能無動於衷地待在揚州嗎?”提到楚王,趙曜的小臉就垮了下來,“八哥,四哥真的出事了嗎?”
魏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他出事了嗎?”
趙曜沒有任何遲疑地說道:“我當然希望四哥沒有出事,可是所有人都在說四哥死了。”
“他沒有那麼容易死。”魏王見趙曜的小臉上滿是難過,他的心頭不由地一軟,語氣也變得柔和,“他沒死。在見你後,他就離開了金陵。”
聽到魏王這麼說,趙曜的小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我就知道四哥不會死。”
看到趙曜這副開心的模樣,魏王心裡不禁有些吃味。
“你還真是在乎他。”
“八哥,我也在乎你啊,你看我聽說你受傷,就立馬趕來看你。”一說到魏王的傷勢,趙曜就皺起小臉,滿是幽怨地看著魏王,“八哥,你的身子本來就不好,你上次救太子哥哥,傷了元氣,養了好些年才養好。如今你又深受重傷,這次還不知道養多久才好。”
“這次的傷隻是看起來嚴重,並不像上次那麼嚴重。”魏王並沒有說謊,這次受傷是為了做樣子,“我不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希望八哥你說的是真的。”趙曜不太相信魏王的話。魏王這次受傷肯定不輕,就是不及上次嚴重。就算八哥要做樣子,也要做的真,不然太子和鎮國公他們不會相信。
“你現在知道我和楚王都沒事,趕快回揚州。”魏王的語氣非常強硬,“明天一早,你就回揚州。”
“八哥……”
“你要是不走,我就叫人把你綁起來,押著你走。”魏王的神色非常嚴厲,語氣也不容置疑。
“好好好,我明天一早就走。”趙曜覺得他再不答應,八哥很有可能現在就他綁了,然後讓人送他離開。
見趙曜答應了,魏王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等我的傷好了,我就去揚州看你。”
“八哥,你的傷好了,不立馬回京城嗎?”
“回京城前去看看你。”
趙曜看了看魏王,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看趙曜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魏王輕笑一聲道:“想說什麼就說吧。”
趙曜猶豫了下才開口:“八哥,你回京城後是不是會有危險?”
魏王聽到趙曜這個問題,眉頭立馬皺了下,臉色瞬間變得嚴肅。
“誰告訴你的?”
“外祖父跟我說的。”趙曜說道,“外祖父說八哥你回京城後,一定會出事的。”
魏王微微蹙眉,有些不滿地說道:“梁太守跟你說這些做什麼。”
“八哥,四哥去彭城是調查偷銅一事,對嗎?”
“你管他去彭城做什麼。”
“八哥,大家都在說四哥在彭城調查偷銅一事,整個揚州都在說。”不止揚州在說這事,就連金陵也在議論這件事情,“他們還說是太子哥哥偷的銅。”
“你聽誰說的?”
“揚州的人都在說這件事情,我來金陵的時候,在船上也聽到彆人這麼說。”
魏王看了一眼餘海,餘海朝他輕點了下頭。
趙曜繼續說道:“大家都在說是太子哥哥派人殺了四哥,因為太子哥哥不想讓四哥活著回京告訴父皇偷銅一事的真相。”估計不止金陵和揚州,隻怕其他地方也在議論這件事情。八哥不可能派人散布這個謠言,那麼隻有一個人了,七哥。
“八哥,大家說的是不是真的?”
魏王看了看趙曜,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十弟,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你隻要知道他沒死就好。”
“八哥,四哥都被太子哥哥派人刺殺了,那你呢?”趙曜有些生氣地說道,“等你回到京城,太子哥哥他會把你當做替罪羔羊的。”
“你還是個孩子,梁太守跟你說這事,做什麼。”魏王不想讓趙曜知道這些事情,沒想到梁太守會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