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和鏡子太受歡迎,生意非常火爆。不對,“火爆”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用“空前絕後”最為合適。幸好梁家早已是皇商,有朝廷撐腰,不然梁家的玻璃和鏡子的生意絕對保不住。
世家們見玻璃和鏡子的生意這麼紅火,自然想分一杯羹。他們一開始並沒有想跟梁家合作,想自己做玻璃和鏡子的生意,但是他們的人做不出玻璃。他們找大周最好的瓷器師父,但是不管瓷器師父們怎麼試驗,就是做不出玻璃。
水銀鏡倒是好做。世家們和商人們都做了出來。現在,各種樣式的水銀鏡在民間出現。從一開始的稀有物,變成家家戶戶都有的東西,就跟以前的銅鏡一樣。
因為水銀鏡變成普通的物件,所以它的價格跌的非常快。它現在已經跟銅鏡一個價格。不過,玻璃的價格始終沒有跌。
關於玻璃的配方,世家們和商人們想儘辦法想要獲得,但是這是漢王殿下和梁家的機密,怎麼可能輕易讓他們獲得。再說,目前所有的玻璃都是在沼澤府所做,在其他地方並沒有做。
雖然玻璃很受歡迎,預定玻璃的人很多,但是趙曜並沒有打算大範圍地生產製造玻璃。如果玻璃變得跟瓷器一樣普遍,那玻璃就會變得便宜。所以,趙曜製定了“饑餓營銷”的策略。
對於趙曜不把玻璃配方上交給朝廷一事,皇帝和大司農,也就是未來的戶部尚書很不滿。
這天一下朝,大司農就去找皇帝。
“皇上,您再跟漢王殿下說說,讓朝廷做玻璃生意。”朝廷要是做玻璃,一定會有很多的錢進入國庫。
皇帝瞪了一眼大司農,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朕沒跟他說嗎?”他又不是傻子,看不出玻璃有多賺錢。
“漢王殿下這次為何這麼摳搜啊?”大司農心裡很是不明白一向大方的漢王殿下,為何這次在玻璃上這麼小氣。以前漢王殿下做新茶、做新鹽、做水泥和青磚,還有紅磚,可都上交給了朝廷。“皇上,您是不是哪裡惹到漢王殿下呢?”
見大司農一臉質疑地看著他,皇帝氣的懶得理他。
瞧著皇帝一副沉默不語的表情,大司農以為自己猜中了,便苦口婆心地勸說皇帝道“皇上,您一個長輩跟漢王殿下計較什麼。您也看到了玻璃賺錢,看在錢的份子上,您就哄哄漢王殿下。”
皇帝見大司農讓他不要無理取鬨的模樣,氣笑了“老子什麼時候得罪那個臭小子呢?”
“啊?”大司農一臉狐疑,“您真的沒有得罪漢王殿下嗎?”
皇帝沒好氣地吼道“沒有。”
“那漢王殿下為何不把玻璃的配方上交給朝廷啊?”就以皇上的性子,肯定得罪了漢王殿下,不然漢王殿下不會不給玻璃的配方。
皇帝白了一眼竟敢懷疑他的大司農“臭小子說了,他要自己做玻璃生意。”
“皇上,朝廷一定要做玻璃生意啊,這可都是錢啊。”大司農恨不得親自去一趟嶺南,好好地跟漢王殿下商議玻璃生意一事。“自從修運河和修路後,國庫的底都快要被掏空了。如果朝廷做了玻璃生意,修運河和修路的錢就不用愁了。”
“國庫的底被掏空了?”皇帝一副“你在逗朕玩”的表情。
大司農麵不改色地說道“是啊,修運河和修路花錢如流水,國庫的底真的快要被掏空了,所以皇上您再勸勸漢王殿下。”
“你自己跟那個臭小子說,你看看他信不信你的話。”對於大司農說國庫的底快要被掏空一事,皇帝一個字都不相信。這家夥最喜歡危言聳聽,明明國庫的底還很豐厚。
“皇上,不然您跟漢王殿下商量一下,能不能讓朝廷跟他合作做玻璃生意?”大司農建議道,“哪怕四分也行啊?”
“你自己跟他說。”
“臣能跟漢王殿下商議嗎?”身為朝中大臣是不能私自跟藩王聯係的。如果能跟藩王聯係,大司農早就寫信給遠在嶺南的趙曜了。
“朕準了。”
大司農一臉歡喜地說道“謝皇上。”
看著大司農這副歡天喜地的表情,皇帝忍不住潑他冷水“在玻璃一事上,臭小子的意見很大,不會答應你這個提議的。”
“意見很大,這是為何?”
皇帝把趙曜生氣的原因跟大司農說了。大司農聽完後,靜默了一會兒,半晌後輕輕地歎了口氣“漢王殿下心懷百姓,難怪他這麼生氣。”
“臭小子說了,梁家會上交玻璃的稅收,讓朝廷不要打玻璃的主意。”皇帝又道,“他還說了如果朝廷逼他上交玻璃的配方,那麼以後他再做出好東西,一樣都不給朝廷。”
“什麼?”大司農大驚失色道,“這麼狠嗎?”
皇帝好以整暇地看著大司農“你還想勸那個臭小子跟朝廷合作玻璃生意嗎?”
大司農連忙搖頭說“不了不了。”雖然不能做玻璃生意有些可惜,但是絕不能得罪漢王殿下。漢王殿下可是朝廷的財神爺。
“臭小子之前上交的水泥和青紅磚的配方,不是能讓朝廷大賺一筆麼,你跑來跟朕叫什麼窮?”皇帝可是知道國庫的底。“少在朕的麵前叫窮。”這家夥最喜歡在他麵前叫窮。
“皇上,朝廷是開始在做水泥和青紅磚,但是做出來的這些暫時不能賣啊,目前都分發到邊境,讓邊境用水泥和青紅磚重修城牆。”一提到錢,大司農的表情非常嚴肅,“對了,還要修官道。彆說賺錢,現在朝廷在貼錢做水泥和青紅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