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同喜被打鬥聲驚醒,在心裡罵了一聲殿下還真是烏鴉嘴。
同喜不擔心趙曜的安危,沒有急著趕去趙曜的身邊,而是先去抓刺客。而趙曜安穩地睡覺,絲毫不受外麵刺客的影響。
趙曜房外剛有刺客靠近,立馬倒地,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來。
守在趙曜屋裡的陸廣看了一眼窗外的動靜,心中沒有任何波瀾。他打了個哈欠,用不著他出手,他還是繼續睡覺吧。
等趙曜一覺醒來,已是辰時。昨晚這一覺,他睡得非常好,完全沒有被刺客吵醒。得知昨晚有刺客刺殺,他毫不意外。
同喜埋怨地說道“殿下,您真是烏鴉嘴。”
趙曜笑道“這才剛開始,接下來不會有安寧的日子……”
趙曜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同喜打斷,“我的殿下,您就不要說了。”同喜恨不得捂住趙曜的嘴。
“一個活口都沒有?”趙曜邊喝粥,邊問道。
“本來抓了幾個活口,但都咬舌自儘了。”說是咬舌自儘,其實是咬含在嘴裡的毒。“奴婢無用,請殿下責罰。”
趙曜擺擺手說“不是你們沒用,而是我的好五哥看得起我,特意派來死士刺殺我。”
“死士?”同喜一臉驚愕,旋即想到昨晚那些刺客的動作,這才反應過來是死士。“難怪昨晚那些刺客一個個心狠手辣,視死如歸。”同喜沒遇見過死士,昨晚是他第一次與死士交手,沒認出死士很正常。
趙曜看了一眼同喜,笑著說“接下來會有一批接著一批的死士,說不定還會有匈奴的死士,你要辛苦咯。”
同喜見趙曜滿臉笑容說出這麼可怕的話,嘴角微微抽動了下,沒好氣地說道“殿下,您不要說的跟您沒關係一樣。”還有,殿下您一副幸災樂禍的口氣是怎麼回事,死士是來刺殺您的,又不是來刺殺奴婢的。
“這一路上有刺客來作伴,也不是什麼壞事,最起碼熱鬨些。”
同喜“……”殿下,您還真是不怕死啊。
果然,如趙曜所料,接下來的刺客,一波接著一波,不停歇。最重要的是刺客一波比一波凶狠。如果不是他們提前做好應對,隻怕應對不了這一波接著一波的刺殺。
刺客們見近不了漢王的身,直接燒船。因為不知道漢王到底在哪艘船,刺客們直接放火燒了梁家商隊所有的船。
趙曜每天都會換船住,不會隻在一艘船上。
猜到刺客會放火燒船,船隊早就在船上塗抹了一層防火的東西,但是並不能徹底防住火,隻能讓火燒的慢一些。
在火燒起來的時候,有時間讓船員們撲火,不至於讓火燒了整艘船。
刺客們萬萬沒想到放火燒船這一招行不通,隻能繼續上船刺殺。
船上的侍衛不提,船員可是都出過海,在海上遇見過各種凶險。他們遇到過的海盜,比刺客更凶惡,所以麵對刺客,他們有足夠的經驗麵對。再者,他們的船為了應對海上的各種風險,特意做了改裝,並不是普通的商船。船上有各種機關,刺客們在上船的時候,就會有一小波人死在船上的機關陷阱下。
刺客們見放火燒船和上船刺殺都不行,便想到擊沉商船。可惜,他們沒想到梁家的商船不是普通的船,想要擊沉它,用普通的手段是行不通的,除非用炸藥。但,刺客們並沒有炸藥。
這些時日,刺客們想儘辦法刺殺趙曜,彆說成功,就是連趙曜的身影都沒有見到。
遠在幽州的韓王,得知派出去的刺客,至今還沒有刺殺成功,發了好大一通火。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親自殺了趙曜。
楊啟也沒想到刺殺一個漢王會這麼不易。好在漢王回京還有些時日,他們還有機會殺了漢王。
韓王不想重蹈刺殺楚王的覆轍,不能任由趙曜一路順利地回京,必須在海上殺了他。在海上殺了他,順便把屍體拋入大海,到時候什麼都追查不到。
“趙曜必須死在海上!”韓王一臉凶狠地說道,“派出我們的死士。”
楊啟領命道“我這就去安排。”
“把我們的死士全都派出去,趙曜和他身邊的人一個不留。”韓王的意思是把船隊全部殺了,一個活口都不留。“弄成海盜襲擊。”
“是,殿下。”
遠在海上的趙曜,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殿下,應該是韓王在咒罵您。”同喜心想,換做他是韓王,這會兒估計氣的半死。
“去把梁淳叫來。”
“奴婢這就去。”
須臾後,梁淳出現在趙曜的麵前。
趙曜告訴他,接下來的刺殺會比之前所有的刺殺都要凶殘,所以可以使用火銃。
梁家的商船上不止有火銃,還有大炮和火、藥等熱武器。不過,他們平日裡不在大周使用,隻有在出海時,遇到海盜才會使用。
得知中運可以使用火銃,梁淳開心極了,他立馬就吩咐了下去。
梁家有一隊火銃隊,隊員們雖都不是神槍手,但是打死刺客是沒問題的。
“陸廣,接下來幾天,你就敞開了打。”
陸廣見他終於派上用場,雙眼登時一亮,神色有些激動地說道“是,殿下。”
“如果可以,最好抓一兩個活口。”
同喜道“刺客嘴裡都有毒藥,很難抓活口。”
陸廣道“屬下試試。”
趙曜抬手拍了拍陸廣的肩膀,溫聲道“接下來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