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的海水中央,一艘小型的白色私人遊艇孤獨地漂蕩著。
遊艇上的監控攝像頭猶如眼睛般凝視著遠處模糊的海岸線和燈塔,警覺的注視著周邊的一切動靜。遊艇逐漸遠離島嶼,融入了午後陽光之中,宛如一個微小的剪影,接著成為一個黑點,最後幾乎無法辨認,遊艇已駛入無任何國家領土管轄的公海。
在遊艇內部,卡索正專注地用一**立的電腦終端對竊取的達倫·尤南電子數據進行解密和處理。
他選擇在公海上進行這項任務,因為這裡能夠天然地屏蔽各種網絡信號,避免觸發達倫·尤南電子數據中隱藏的病毒和追蹤程序向目標服務器發送信息,以免暴露自己電腦中的信息和數據。
小可呆呆地透過遊艇的窗戶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神情失落。她在琢磨如何得到炫藍和肖恩的原諒。
“快來看,幻具中的這段達倫·尤南視角的視頻已經解密出來了。”卡索召喚小可。
小可立刻湊到卡索身旁,與他一同觀看這段視頻。
視頻時長不到30秒,基本上是空鏡頭,展示了一座建築物內部。達倫·尤南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穿過一條迷宮般蜿蜒曲折的昏暗走廊。
走廊的牆上掛著幾幅世界名畫,達倫·尤南與它們擦肩而過。那幾幅畫作一閃而過,分彆是莫奈的《日出·印象》,米勒的《拾穗》,布留洛夫的《女騎士》,泰奧多爾的《肯特海灘》,以及德拉克羅瓦的《自由引導人民》。
達倫·尤南停留在《肯特海灘》的畫麵前,凝視著它,目光稍縱即逝。這幅畫描繪了被狂風暴雨中即將覆滅的帆船。人們匆忙逃離船隻,登上救生艇求生。狂濤洶湧,人們奮力掙紮。通過黑與白的對比,表達了生命與意誌的不可戰勝之力。
她輕歎一口氣,轉過一個拐角,繼續下了幾層台階,走進一個宏偉的大廳。燈火通明,營造著一種莊嚴的儀式感。
接著畫麵充斥白噪聲和雪花點,隨即陷入黑暗。這意味著達倫·尤南離開幻影世界了。
“她的幻具緩存自動保存的視頻最多30秒。”卡索說,“其餘的數據都是一些加密的日誌信息。”
“我需要這段視頻被錄製的時間。”小可思索著。
“你知道這裡是哪裡麼?”卡索說,“看起來不像是元老會,倒像是個博物館。”
“從大廳的風格來看,可能是巫師會。”小可問,“你不是去過巫師會麼?”
“是的,我去過,但那都是五年前的事兒了,誰知道巫師會這五年變成了什麼樣子?”卡索埋頭苦乾,試圖暴力破解日誌數據。
“達倫·尤南故意留下這段看似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的視頻。”小可無奈的歎了口氣。
“對,這個狡詐的家夥。她的其他電子設備乾淨的一塵不染,我們進了她的圈套,她引誘我們上鉤,然後散布病毒,試圖竊取我們設備中的信息,追蹤我們的地理位置。她算盤打很好,可是遇到我這種黑客老手。她彆想得逞。”卡索輕哼一聲,得意的說,“哦,你隻要這段視頻存儲的時間嗎?”
“對,是時間。”
“她離開幻影世界的時間是今天早上8點,也就是5小時前。她在那裡一共逗留差不多1小時。也就是今天早上7點到8點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