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瑞恩被抓住的時候,身上沒怎麼掛彩。
黑色的惡魔麵具被粗暴的摘下,英俊的麵孔上又被罩上了黑色頭套,他什麼也看不見,雙手被捆綁在身後。
他那副樣子,如同即將要被劊子手行刑,又或者被帶往絞刑架赴死。
他被兩個身材壯碩的黑衣人塞入了飛行器。
他隻能聽見飛行器的引擎發出低沉的嗡鳴聲,飛行器爬升,心臟微微下沉,他在腦海中想象和勾勒,飛行器正穿過黑暗的雲層,進入另一個世界。
飛行器的軌跡在夜空中閃爍著,宛如一顆孤獨的流星,寂靜的劃破黑暗,就如同他自己形單影隻。
時間似乎變得靜止,他睡著了,他難得享受片刻的安寧,慶幸恐懼和憂慮沒有來騷擾他。
醒來的時候,他像犯人一般被手銬鎖在一張椅子上。
有人從他頭上摘下黑色頭套,白色鹵素燈的光是那麼刺眼,他似乎聞到血肉燒焦的味道,麵前的爐火中的木柴發出爆裂聲,爐火的劈啪聲回蕩在空氣中。
旁邊的鐵架上是各種刑具,燒紅的烙鐵在爐火中滋滋作響。
克裡斯·瑞恩看著這些,他一點不陌生。這也許是某個黑幫撬開背叛者嘴巴,用血腥和暴力懲罰背叛者的秘密刑場。
他以前也在這裡逼問和懲戒過其他可憐蟲,或者乾脆秘密清理掉,不留痕跡。
怎麼,風水輪流轉,這算不是一個因果輪回?
在那團火焰後麵的光影中,他看到了墨鴉聖殿的魔盾的那張冷酷無情的臉。
“安諾,你膽兒挺肥啊?”魔盾似笑非笑的說。
“魔盾,彆來無恙啊?記得你有次當過我手下敗將,對嗎?”克裡斯·瑞恩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他招牌式的迷人微笑。
魔盾知道他在說什麼,他之前派出的墨鴉在綁架小可的替身雪吉爾的時候,被克裡斯·瑞恩擺了一道。
不過,他並不在意,克裡斯還能得意多久呢?他現在可以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碾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