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秋月做熟了早飯看建誠還不起床,在外屋喊道:“誠兒,快起來,吃飯了。”
建誠在被窩裡嘟囔:“我那棉襖棉褲跟鐵頭似的,又硬又涼的,俺不起。”
寶根在一旁抽著旱煙,摸了摸建誠背著上的襖,確實潮得很:“呃,出汗出的都溻透了,這一凍硬邦邦的,能不涼麼?回頭給他做件新襖替換著穿。”
秋月白了寶根一眼:“你說的倒輕巧,上哪找棉花去?這攢了三年的棉花都給建忠做了被褥,又給那個巧秀做了兩個新棉襖,這都已經借了好幾家的棉花了。還給他做的了麼?”
過了幾天的一個晚上,剛吃過晚飯,秋月正坐在炕上做針線活,田嬸一掀門簾走進來:“呦!嫂子,做活呢?”
“嗯呐!他嬸子,快點炕上坐。”
田嬸坐在炕上。秋月問:“怎麼樣?這回棉襖不小了吧?”
田嬸一拍大腿道:“我剛想說這事兒呢,不小不小,你猜怎麼著,這回做的太大了。”
秋月道:“你看這事整得,上回小了,這回大了,那意思是不是還得要一件兒呢?”
田嬸道:“嫂子,還真叫你說對了,人這輩子結趟子婚,就這麼一次,哪那麼容易呢?就依隨著點吧!是不是?”
秋月道:“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眼下沒地方弄棉花去呀。”
田嬸道:“想想辦法呀,咱總不能為這麼點事把日子改了吧。”
秋月道:“不能,不能,這定好的日子哪能隨便改呢,回頭你跟女方那邊說一聲,這次恐怕得多耽誤幾天時間,我還得借借棉花去,等找夠了棉花再給她做一件就是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