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誠加快了速度往回趕,當他進屋一看,三炷香即將著完,他趕緊將元神複位至肉身。他一陣膽寒,若晚回一分鐘,後果將不堪設想。
第二天中午,建誠正在吃飯,夥計阿力拿進來一封信。建誠打開信件,是父親的親筆家書。家裡叫他安排好店鋪裡事務速速回家完婚,日期已經定好,不能再更改。
建誠暗暗嗔怪父親糊塗。剛去那個奇怪的地方查勘了一次,還沒有個眉目,又要把他拽回家,可是他又感到很無奈。
時間並沒有在春香的彷徨與不安中停止,該發生的事情還是在她的倉惶無助中不約而至。
過了兩天,阿福、阿順從城裡拉回滿滿登登一大車東西,他倆搬了很多趟才搬完,建誠屋裡堆了一地。
又過了幾天,建誠也回來了,他又拉回來一車花花綠綠的一些東西。
吳媽、阿福、阿順都忙著往裡搬。穀老太太走過來看著這些東西,麵帶歡喜:“阿福、阿順,你們一會兒把這幾個院都徹底打掃打掃,給它拾掇得乾乾淨淨的,吳媽你一會兒把建誠這幾間屋子好好擦擦,玉環的東西該清理的都給她清理到廂房去。”
幾個人都痛痛快快答應著忙去了。
初九上午,開始上忙活人。村子裡的很多男人都來到穀家。他們有的領了幾個小紅字條去給親戚們送信兒;有的忙著殺豬、宰羊、宰殺雞鴨鵝;有的背著豆子到磨豆腐的作坊去磨豆腐……
大家正忙著,就聽外邊有人喊:“姥姥!姥爺!”穀老太太聽見外甥的喊聲,知道閨女回來了,三步並作兩步急急忙忙往外
走:“呀,亮亮來啦,快進屋!”
隻見院子裡跑進來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後麵跟著一個高貴的婦人。她便是她麵目溫和,身穿一件白狐裘緄邊的玫瑰紅的綢夾襖,頭戴一頂金絲絨鑲邊帽。
建新見到穀老太太忙走上前,道:“媽,我給你買了件衣服,呆會兒試試,看行不行。”
穀老太太滿臉堆笑:“我衣服多得穿不過來,還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