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氣得渾身哆嗦,躺在地上打起滾來,邊打邊哭吼:“媽呀,我的媽呀,你怎麼給我嫁這麼個東西呀,他叫我死啊,我快死了得啦,死了就乾淨啦……”
建新麵對這場麵,感覺頭大,抱怨道:“一到家就打,這是怎麼回事啊?”
建誠瞅向金燕:“怎麼回事?你問她。”
雲杉走到金燕跟前,勸慰道:“燕子,消消氣,懷著身子呢,哪能這麼著?快彆理他了,一會兒叫你哥揍他,給你出出氣啊!”
“建誠,你給我過來。”建忠拽著建誠走出去。
雪嬌和吳媽把金燕拉起來。
建忠把建誠拽到他那處房的東屋,小聲問:“建誠,今兒個又是怎麼回事?”
“哥,她說她懷了孕,我問多長時間,她說倆多月,那就是四月份左右懷上的,四月份左右我沒在家呀,還沒出正月我就出門了。”建誠道。
建忠大吃一驚:“這可不是鬨著玩的,爹娘知道不得羞死啊,他們那麼要麵子,這事若傳出去,咱們穀家的臉往哪放?”
“是啊,為了不讓爹娘臉上掛不住,就算窩囊點我也想忍了,可是這臭娘們不依不饒,話趕話就乾起來了。”
“爹娘問起來,咱們可要有分寸,聽見沒?”
“知道了,哥,我還想讓他們多活幾年呢!我可不想把他們氣死。”
“嗯,就這樣吧!走,今天你還得在那屋睡,不願意在一塊兒,彆理她就完了。彆讓外人看出來。”建忠寬慰自己的弟弟。
金燕在一幫女人的勸說下慢慢消了氣。雪嬌心裡早知道怎麼回事,可是她畢竟懂得厲害輕重。這個事兒是死也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