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張了張嘴，還是無奈閉嘴，算了，她應該知道如何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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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空地，身形高大，氣質冰冷的劍修負手而立，像是在看一個破損的牆壁之上的劍痕。
慕歸離緩步走了過去，站到他身邊的時候，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周身自帶的攝人冷意。
她周身布滿了七燭劍的劍意，一般來說，和其他劍修靠得如此之近，會被對方的本命劍當成挑釁，從而散發出劍意抗衡。
可白虹劍卻隻是嗡鳴一聲，像是在委屈的打招呼。
慕歸離眉間微柔，揮手散去了七燭劍的劍意，任由空氣中密密麻麻的劍氣縈繞而來。
下一刻，白虹劍就淩空飛上，轉瞬展開劍陣，為她遮擋住了這裡的劍氣。
慕宜修緩緩地抬眸看她，語氣毫無情緒“你是誰？”
他在問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對他產生那麼大的影響。
慕歸離沒有回答他，反而眼神溫柔地回視他“你可以稱呼我為歲歲。”
“歲歲……”慕宜修下意識輕喃了一聲，冰冷的眸底似乎翻湧出了什麼情緒，不過片刻便被壓製而下。
慕歸離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心底無聲歎息。
歲歲，是她的小名，因她從小體弱而取，寓意歲歲平安。
她的父母哥哥們還有族人們都會這麼稱呼她。
可現在，就連他的歲歲，他都不認識了。
想到這，慕歸離便也趁機問個明白“敢問大師兄，是否修得是無情道？”
慕宜修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有點冒昧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那雙浮現出溫柔的眼眸，慕宜修沒有否認“是。”
果然！
慕歸離輕聲道“你為何要修無情道？”
慕宜修和她對視，沉默了許久，才淡淡道“不清楚。”
慕歸離繼續“是誰讓你修得無情道？”
慕宜修一直沒有移開眼神“不知道。”
慕歸離“如何才能破了你的無情道？”
慕宜修頓了頓，竟然也毫不隱瞞道“千裡山，有情泉，多情果，便能破。”
慕歸離眸色不動“那你可知，你失憶了。”
慕宜修陷入了沉默，忽然再次問道“你是誰？”
兩人都沒有什麼表情，甚至連語氣都清淡沒多少情緒。
乍一看，不論氣質還是神態，還真是相像。
一道饒有興致的慵懶嗓音傳來“有意思了，你們明明擁有著相同的血脈，神魂卻沒有絲毫親緣關係。”
“誰？！”慕宜修眸色一冷，驟然轉頭看去，同時白虹劍出，天地間溫度驟降，攝人心魂的攻擊轉瞬爆殺而去。
砰——
兩根修長的手指輕鬆地夾住了白虹劍尖。
一襲黑袍逶迤席地的俊美男人懶洋洋地靠在旁邊的石壁上，那雙森冷血眸勾著戲謔“多麼純粹的無情劍啊，還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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