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樓硯表情奇怪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歪了歪頭,像是有點茫然地眨巴著眼眸。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種‘要糟了’的情緒。
這種荒謬的情緒轉瞬就被魔頭給壓下去了,但隨之而來的又是另一種情緒。
這種情緒他懂——
他嫌棄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沉默片刻,莫名其妙地說“本尊生氣了,雖然不知道本尊為何如此生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惜屍體不能回應他。
魔頭頓時大怒,一腳將蛇的屍體給踹飛,然後又嫌惡地施了個清潔術,邁出大長腿就在原地走來走去。
一會露出思考表情,一會又若有所思,時不時又輕蔑地冷笑一聲,時不時又表情古怪的撇了撇嘴。
不經意回頭瞟了一眼的慕歸離“……”
真是個有大病的魔頭啊。
想了想,她恍然大悟,原來從契約他開始,她就一直在和失心瘋鬥智鬥勇啊。
而與此同時,這隻溜達來溜達去的魔頭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本尊既然憤怒了,自然得要去找源頭發泄憤怒啊!”
自以為發現了解決的辦法,賀樓硯轉身就消失了。
就在慕歸離他們集合起來,正準備殊死一搏的時候。
無人發現,紫炎殿的頂處出現了一道令聖宮膽寒的身影。
那雙森冷血眸嫌棄地掃了一圈腳下的建築,忽然發出了一道輕蔑的嗤笑。
“能當本尊發泄憤怒的玩意,你應當榮幸。”
颶風中,賀樓硯袖袍翻飛間,緩緩地抬起了一隻手,空間扭曲間,一柄精致的權杖緩緩地穿透而出,被他窩在了手中。
上麵鑲嵌著如血紅如瑪瑙般的血髓閃爍著攝人心魂的光芒。
上空烏雲翻滾間,驟然間法則震動,秩序被撼動,雷電的權柄轉瞬轉移到權杖之上。
下一刻,血髓光芒一閃,轟隆隆——
猶如九天玄雷的強大電光爆射而下,空間撕裂,紫炎殿轉瞬與周圍的空間被隔斷而開。
就好像將紫炎殿和這個世界做出了切割,成為被拋棄的空間垃圾。
從開始到結束,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甚至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
整個紫炎殿驟然坍塌成了廢墟,無數人被彈射而出,狼狽地摔在地上,都顧不上重傷,紛紛駭然的看著麵前的場景。
聖宮附屬之下,最強大也是最危險的試煉之地,紫炎殿。
竟然就這麼被輕易地碎成了無數塊拚都拚湊不起來的碎末。
甚至因為紫炎殿內放置的小幻境太多了,扭曲中紛紛爆炸,驚天動地的仿佛世界末日。
不過因為被切割而開,這種駭人的場景仿佛處於另一個世界,倒也沒有殃及他人。
慕歸離他們也是突然間被彈射出來的,也隨著眾人看了過去。
一道玄色身影淩空而立,綢緞般的潑墨長發隨著衣袂翻飛,那隻修長的手,從始至終就隻是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權杖。
甚至都不屑於隱藏起來。
慕歸離怔了怔。
“九,九淵魔帝……”蕭溯他們震驚地喃喃“賀樓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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