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安靜了兩秒。
就在慕歸離以為白澤不會說什麼的時候。
白澤忽然搖了搖腦袋：“其實，若是玄雲大陸的任何人，哪怕是我在生命垂危的時候，都不會將此事告知的。”
“但是如若告訴你的話——”
白澤看了一眼賀樓硯，又看了一眼天空，點了點頭：“我想帝尊其實是不介意的。”
慕歸離也看了一眼賀樓硯，在看向了白澤，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預感。
“這個和他介不介意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哪怕是失去性命也不會告訴除我之外的其他人，隻是因為覺得他介意？！”
白澤獸瞳浮現出溫柔的光芒，柔柔地看著她：“不是啊阿離，世間萬物，自然法則中，命數也擁有著一定的軌跡。”
“而阿離你是存在於帝尊命數中的人，所以哪怕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無妨，因為你在他的安全區內，可如若告訴其他人，就好像走路不小心踩死了一窩，哪怕是無心的，也會致使對方受到嚴重的傷害。”
慕歸離陷入了沉思。
原來白澤神獸說話也是這種高深莫測的嗎。
就在她覺得要不要委婉地提一下趕緊進入正題的時候。
白澤忽然緩緩道。
“混沌初開，天地生物，分為九州，九州大陸之上，還有個至高無上的神域，裡麵皆為神族之地，且以神域為統治大陸的霸主。”
“而統治者神域的存在，乃天地之主，便被稱之為神尊。”
慕歸離眸色瞬間複雜了起來，她轉頭看向了賀樓硯。
不用多說了。
這個人明顯就是——
“九州神域，九淵神尊，天道居下，萬物臣服。”
“名為——賀樓硯。”
說完，白澤神獸還禮貌地對著賀樓硯點了點頭。
慕歸離張了張嘴，忍不住指著他對白澤問道：“所以他堂堂一個天地之主，為什麼會被困在一個小小的玄雲大陸這裡，還出不去，所謂的神尊這麼廢的嗎？”
賀樓硯：“……”
賀樓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慕歸離無視了他，雖然她之前隱隱有所猜測了，但她還是想聽白澤說出詳細版的。
白澤也被她的話給說愣了，然後溫柔的眸色浮現出了笑意：“你覺得現在的九州神域中，亂了嗎？”
慕歸離瞬間就明白了它的言外之意。
如若所謂的九淵神尊乃九州神域真正的掌控者，那麼但凡他不在了，九州神域肯定會亂起來。
哪怕慕歸離沒有去過神域，甚至一點都不了解，但是當權者之間的勾當可非常非常的臟亂，所以不可能不會趁機搞事情。
可白澤的話明顯是在告訴她，九州神域並沒有亂起來。
再加上之前賀樓硯那些雲裡霧裡的話，總歸是提到黑白兩者之間的抗衡之意，更彆說慕歸離也一直有所猜測。
那麼——
慕歸離眼底劃過一絲深深的興趣，麵上卻不露聲色地看向賀樓硯：“這兩個賀樓硯的性格會不會不一樣啊。”
顯然，她猜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