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對這種戰術持藐視態度。這操作也太拉仇恨了,萬一有誰心中憤懣導致失智……
身處濃煙之中,看2外的事物都隻能看到一堵“白牆”,而且,這些濃煙有很強的吸收聲音功能,看也看不見,聽也聽不著,這種體驗是壞極了。
就連旁邊的監考官也皺起了眉頭。
考生在迷霧中艱難前行,考官在迷霧之外,根本不知道裡麵的情況。
主考官的實力稍微強一些,但也沒有強到與考生並駕齊驅的地步,不過,要解決考場內的突發情況,並不完全依賴力量。
考場內的數百個攝像頭都無法監控到考生的動向,負責人絕對注意到了這裡的異常狀況。主考官上報現場情況,大約隻過了一分鐘,巡考官就來了。
他們來了,白霧沒有散,但霧裡的人,都清晰可見。
如果一次攻擊隻能擊碎一隻鱘魚的角,那這次攻擊還有意義嗎?
答案是,有。
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損人利己的事,必然要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做了也行。
高魚一眼就看出了迷霧裡的異樣,出於責任心,她問主考官:“一個通過考核的都沒有嗎?”
場上隻剩下十根角,如果所有人都沒有通過考核,那晉級者就隻能從其他考場裡選了。
主考官正要回答,但白果搶先了,“你問他,他又怎麼會知道?在我們來之前,迷霧就出現了,說不定就有符合過考標準的人……”
白果聲情並茂,滔滔不絕。另外兩位巡考官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講了。
考核是“公開”的,因為城主一直都在注視著考場內的動向,但城主身份尊貴,不應該在外人麵前提起。
白果連忙轉移話題,“隻剩十根角了,如果都沒有通過考核,就隻能在其他考場裡麵選啦。但願第二輪考核能正常進行吧。”
如果每個考場裡的人都這麼搞,那這20個晉級名額恐怕太多了,畢竟這座城裡有沒有20個長生階梯的考生都是未知數。倘若真出現了這種預料之外的情況,那就得把考生聚集在一起重考。
楊謹不是很想在這種場合交談,她剛到現場就開始搬運傷者。鱘魚還剩下一半,但此時還能站在考場裡的,不過二十幾人而已。
白果說完之後,三位尋考官都緘口不言。
主考官終於等到機會回答高魚的問題:“到目前為止,沒有出現合格的考生。”
高魚出於禮貌,應了一句:“我看應該會有,再等等吧。”
自動棄賽,算輸。打出場外,算輸。站不起來,也算輸。這些輸都在可接受的範圍內。要是一個達到考核標準的都沒有,那才是真正的滿盤皆輸。
至上在考場內飛快穿梭,他見到一條鱘魚,將其打得奄奄一息。
之後的場麵堪稱經典,他左手拖著一條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鱘魚,右手拎著惡人骨,每見到一個人都先給一棒子,然後一腳踢出場外。
他速度很快,姿態很穩,沒過多久就找到了第二隻鱘魚。
高魚幾乎笑出聲來,“這個考生真大膽,他為什麼那麼自信能一下子捶倒人呢?”
白果沒有太注意場上的變化。隻要楊謹在場,大概不會出現重傷的人。隻要高魚在場,一定能看出誰是通過考核的人。她隻看到了有人拎著一條魚在場中不斷襲擊考生,但是不是一擊打倒,她不清楚。
至上看到有個人手裡拿著一根魚牙。考場內用到的角鱘,隻要被擊碎魚角,那它們本身也會消失,但如果隻是把魚角挖下來,則另當彆論。
這個人他是一定要打倒的,不然極有可能多生事端。
這兩人相逢,極有可能產生一位獲勝者。
然而兩人的初次交鋒就斷絕了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