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念山在嘴裡喃喃念道,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右手緊了緊手中的鋼刀,身形再次從原地消失,化作一道颶風衝向眼前的魔物。
“嘶嘶——”
“嘩嘩——”
大廳內的魔物不停倒下,而張念山的身影卻快得讓他們無法捕捉。
這群魔物原本隻有嗜血的眼神慢慢被恐懼填滿,他們發出悲鳴之聲,開始在大廳胡亂奔跑,似要躲避這場屠殺。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張念山並不打算放過他們任何一個。
有的魔物打算從後麵退出大廳,但馬上便發現,靠近那條通道的魔物會馬上身首異處。而有幾頭似乎還想著挾持大廳中剩下的兩名士卒,剛往那邊跑過去,便立馬會被一陣出現的刀氣絞碎。
魔物們愈發混亂,有些還被其他魔物踐踏而亡。
而這場屠殺似乎並沒有這麼快結束,他們隻能看著身邊的魔物一個個倒下,魔物的鮮血噴濺在他們的身體上,大廳內此時也宛如煉獄般,血紅的顏色充斥在所有角落。
半個時辰不到,大廳內僅剩兩頭魔物驚恐地看向四周。
“唰!”
一個宛如地獄殺神的血紅身影突然出現在這兩頭魔物身前。
這個身影正是張念山,隻是此時的他全身儘被鮮血沾染,銀白的鋼刀這時也被粘稠的魔物血液包裹,刀尖處不斷往下滴落的血珠在地上砸出一個窟窿,隨後又被地上彙聚的鮮血填滿。
“啪、啪、啪......”
張念山緩慢地挪動腳步,踏著地上的“血河”向僅存的兩頭魔物靠近。
死亡不可怕,等待死亡的過程才可怕,尤其是知曉自己待會就要死去,卻又不知自己會如何死去。
兩頭魔物蜷縮在一起,驚恐看著張念山一步步靠近,全身已經禁不住開始戰栗起來。
“嘶啦!”
一道刀芒閃過,一頭魔物的六足全被斬落。
他晃動著腦袋,嘴裡發出古怪的聲音,不知是在乞求饒命,還是在希望求得一個痛快。
“嘶啦!”
張念山又揮出一刀。
這頭魔物的腹部隨之破開,裡麵的醃臢之物散落一地,發出一陣惡臭。
本與這魔物蜷縮在一塊兒的另一頭魔物,此時似有些癲狂,見到張念山的手段後,竟用兩隻前足抱住自己的腦袋,硬生生地將其扯下,鮮血噴出一丈之高,隨後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便宜了你!”
張念山冷漠地瞟了一眼,淡淡地說道。
“吼——”
隻剩一個腦袋的魔物見到另一頭魔物已經死去,發出一聲低吼,但他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包括他想自殺也成了奢望。
“你就這慢慢體會死亡的滋味吧!”
張念山說完這話,收刀入鞘,慢慢走向劄布特百夫長的屍體。
“大人!”
守在百夫長屍體旁的兩名士卒目睹了張念山的殺戮後,既有興奮,也有一絲敬畏,見張念山走了過來,單膝下跪,齊聲喊道。
這修為,這手段,竟將魔物也殺出了膽怯之心,屬實令他們豔羨。
“起來吧,你們辛苦了!”
張念山柔聲對二人說道。
他蹲下身子,看著臉上掛著笑意的劄布特百夫長,肅然道:
“劄布特百夫長,幸不辱命,第五處塔樓內的魔物已全部斬殺,這兒被我們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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