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既是穀主嫡傳弟子,定是一代天驕。”李勳恭維道。
“這是我臨淵閣嫡傳弟子周文彬。”
“拜見李宗主!”
“這是我歸雲宗嫡傳弟子唐寅伯。”
“拜見李宗主!”
另外兩名長老也介紹了身後的年輕弟子,這二人不同於方才的慕容蝶,都上前作揖行禮。
“果然都是天之驕子,三人均是宗內嫡傳弟子,日後定能帶領貴宗更上一層樓。”
“三位羽化境的長老帶領宗內嫡傳弟子前來觀禮,我落霞宗蓬蓽生輝,今日就先好好休息,進入山門吃些點心,明日再隨其他道門一同觀禮。”
李勳臉上堆著笑意,伸出左手將眾人引進山門。
三位長老走在前麵,完全無視仍匍匐在地的落霞宗弟子和幾位長老,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的沐劍靈看著六人的背影,眼中竟生出一絲殺意。
“靜心!”李勳再次伸手搭在沐劍靈肩上,才讓她內心平複。
“你再辛苦一陣,迎迎其他人,我先隨他們幾人進去。”
“嗯。”
李勳交代完,正欲提步上前,忽然看見走在六人最後的那慕容蝶,低頭掃視了一圈匍匐在地的落霞宗弟子,隨後又看向自己,臉色儘是戲謔之色。他眼神迸出一縷不加掩飾的殺意,直視慕容蝶,隨後又恢複常態。而慕容蝶顯然被那殺意嚇了一跳,急忙跟上前麵五人,甚至加快了幾步,跑到裘長老身邊才放慢腳步。
七人離開後,方才還被威壓影響的眾人才如釋重負,齊齊站起身來。
眾弟子臉色複雜,齊齊看向方才同他們一起匍匐在地的長老。而幾位長老又將目光轉向不遠處的沐劍靈。
沐劍靈環視了眾人一眼,隻是平淡地說了兩個字:“靜心。”
眾人聽後也不再言語,繼續各司其職,等著後麵前來拜訪的人。
“短短十年,滄海桑田,我落霞宗興盛幾千年都未曾如此淩人,這修行界果然是變了嗎?”沐劍靈看著天邊儘頭,心裡喃喃自語,“十年,也就十年,我落霞宗定能再次複興,成為翹楚!”
天邊儘頭空無一物,沐劍靈卻似看見什麼美好景色,嘴上帶著笑意。
日頭已偏西,陸續又有其他宗門代表抵達,都被一一引進山門。
“稟沐峰主,百餘道門已儘數抵達,這是名冊!”
一名長老起身將一本全新的名冊雙手捧起遞給沐劍靈。沐劍靈隨手翻看了幾頁,便合上重新遞給了這名長老。
“今日諸位都辛苦了,受邀的道門既已到齊,你們也都去休息吧,這本名冊你適時交予宗主,如還有其他未儘事宜,可傳訊通知我。”
“是。”
沐劍靈化劍而去,幾名長老也緊隨其後消失在廣場上。
廣場上還留下了幾名弟子在收拾東西,他們的影子已被夕陽拉得老長。
“阿彌陀佛,請問這位師兄,參加明日落霞宗的觀禮,是否是在此處登記?”
一個清脆的男音突然在廣場上響起。
離得最近的一名弟子順著自己影子的儘頭,看見一名身著素白僧服,頭頂有六顆戒疤,麵容十分俊秀,年約十六七歲的白麵和尚。他左手拿著一串如玉石般的白色佛珠,右手此時正對著自己行佛禮。
“和尚?”
這名弟子顯然有些驚訝,因離開的長老原本交代過,本次受邀的宗門並無佛門。
不過見這和尚如此有禮,也不好斥責,於是和氣地說道:
“這位小師傅,我落霞宗此次觀禮並未邀請佛門,還請移步。”
“阿彌陀佛,小僧確實是不請自來,煩請登記一下。”這白麵和尚保持著佛禮。
“這......”
這名弟子顯得有些為難,他轉頭看向另一名同樣留在廣場收拾的弟子。
“師兄,你看該如何?”
這被稱作師兄的弟子走到白麵和尚麵前,打量了一下他。
“你是哪座寺廟的?又是何法號?”
“小僧法號明心,一直在靈昭寺修行。”
“靈昭寺?明心?”這名弟子思索一會兒,隨後對明心小和尚說道:“你說的我記下了,你來的有些晚了,現在沒人引你進去,你自己進去吧。”
“確實是小僧來晚了,抱歉!”明心小和尚再次行禮。
見這些廣場上的弟子又開始忙起來,他便自顧自地慢慢向山門走去。
“師兄,你就讓他這麼進去了?”一名弟子壓低著聲音問道。
“長老走時與我打了招呼,若是真有佛門弟子不請自來,一律拒之門外,唯獨這靈昭寺的例外。”看著身旁的師弟不甚明白,他又補充道:“這靈昭寺是佛門之首,佛門雖也沒落,但實力尚存,有些事也就不好做得太難看了。”
這名弟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已步行到山門的明心小和尚,抬頭看著山門前那三個巨大古字,欣慰地呢喃念道:
“落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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