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達瓦人的胸口上有一道無比龐大的傷疤,墨藍色的血液正在不斷湧出,孔衝用自己的巨爪和爪痕對比了一下,卻發現這道爪痕和自己接近吻合。
“是體型差不多大小的感染魔獸嗎?”
其餘的達瓦人手忙腳亂的準備著各種奇特的藥材,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救治這名傷員。
一旁的孔衝動了動扇骨,傳識傳遞給他的消息是,這名達瓦人的器官受到了無比嚴重的損壞,想要用常規方法救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孔衝將周圍的達瓦人推開,來到了這名傷員的麵前。
“大人,如果再不救他,他會死的!”
一名達瓦人的祭祀著急的看著孔衝,眼中逐漸出現了怒火。
“那麼,告訴我,你有十足的把握將他救下來嗎?”
“這”
孔衝的反駁讓祭祀一時語塞,也停下了手中搗藥的動作。
“他的內臟已經被徹底破壞了,就算你們用魔法和草藥,也不可能治療如此致命的傷口。”
孔衝的話如同尖刺一樣紮在在場的所有達瓦人心中,它們的魔法大多都是基於煉獄的知識而形成的,用以治療的魔法幾乎全無,大多數都偏向攻擊性,對於治療這種事情,它們確實沒有什麼辦法。
“讓我看看”
孔衝的傳識如同無數的繩索,在無形之中將受傷的達瓦人戰士纏繞起來,分析著達瓦人戰士體內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
“看起來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啊。“
孔衝現在如果是人類狀態的話,那麼托瓦和其他人就能夠清楚的看到孔衝臉上突然皺起的眉頭。
孔衝沒當過醫生,對於這些自然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傳識的幫助下,他也能夠清晰的掌握到達瓦人器官的位置,孔衝從空間手鐲之中掏出一小塊史萊姆,以及其精準的手法將這塊史萊姆堵在了一個細微的出血口上,在怒氣的催動下,史萊姆之中蘊含的溫和魔力在孔衝的轉化下逐漸中和了重要部位的傷勢,看著達瓦人已經潰散的眼神逐漸開始出現收聚,孔衝這才暗自舒了一口氣。
菌狀體緩慢的從長尾之中分泌出來,在傳識的約束下,這些侵蝕性極強的生物乖乖的催生著達瓦人自身的細胞,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被撕裂的傷口都逐漸的自我愈合了起來,而菌狀體則因為自愈能力的釋放而逐漸枯竭,最終消失在了孔衝的視線之中。
剛剛還命懸一線的達瓦人此時再一次恢複了生機,看著周圍麵露驚奇之色的眾人,一臉的迷茫。
孔衝的傳識告訴他,麵前的達瓦人已經喪失了對於剛剛自己救治他的記憶,至於原因的話,看來隻有菌狀體這一種可能性。
“雖然能夠強大的自愈能力,但是代價卻是喪失記憶嗎。”
孔衝默默的將菌狀體治療的特性記錄下來,他有預感,這個自己一時興起的特殊治療方法可能會在之後派上巨大的用場。
看著孔衝治愈達瓦人戰士,達瓦人的祭祀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震撼甩去,如果換做他的話,絕對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就算撇開孔衝的能力不談剛剛那個極其細微的止血操作也不是它能夠做到的,光憑這一點,它心中對於孔衝的認同程度就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是我見識短淺,很抱歉冒犯了大人。”
祭祀十分誠懇的低下了頭,請求著孔衝的原諒。
“無妨,這些事情並不是重點,還是先想辦法解決麵前的問題吧。”
孔衝並不在意祭祀對自己的冒犯,相比之下,他更在意的是在外麵遊蕩的那隻猛獸。
“那麼現在那隻怪物在哪裡?”
“大概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繞過前麵的山脈,就可以看到那隻怪物了。”
另外一名巡邏隊的成員告訴了孔衝具體的位置,孔衝點了點頭,帶著雷諾一同走了出去。
“大長老,不應該讓一些戰士跟在大人身邊保護大人嗎?”
托瓦看了一眼發言的長老,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神色。
“大人之所以是大人,自然是有理由的,你就等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