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一隻蟲進化全靠吞!
在一間不算知名的酒館之中,台上的歌女正在優雅的彈唱。
她長的十分標致,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夠看出一種經過專業培訓而產生的表演素養,她的表情常帶憂鬱,給人一種十分不真實的感覺。
暴露在空氣中的雙臂和雙腿都如綿羊給人的感覺一般讓人覺得柔潤,白皙。
她手中的樂器如同一把長劍,或者說刻意做成這樣的造型,在按照節奏去觸摸它,就能夠讓它發出無比清脆的響聲,那聲音,也如同刀劍碰撞一樣,讓人感到了切實的不安。
酒館之中的眾人都穿著華麗的衣著,沉醉於歌女所帶來的視覺和聽覺享受,他們陶醉於此,交給了老板那麼多的錢,不隻隻是為了品嘗飲料,最終隻是為了麵前這個看似虛幻飄渺的女人和她手中彈奏的更加朦朧的曲子。
他們知道,這個叫做精神享受。
這樣的酒館在帝國邊城隻有一家,它的名字叫做“歌韻”,這家酒館與其說是酒館,不如說它是某種綜合性質的會所,也正因為如此,它是貴族和富豪們最為喜歡的去處,他們之間居然也產生了某種迷信,相信多來這裡,能夠讓自己的精神能力更超人一等,之所以要做這件事不隻隻是因為酒館裡有一個女人,或者有一把長劍一樣的樂器,而是因為他們說貴族,所以他們必須在各方麵都比那些賤民高等的多,那麼理所當然的,這裡並不是普通的冒險者可以出入的場所,這也無可厚非。
正因為如此,它並不出名,人們對於它的印象,大概就是“那些大腹便便喜歡空口說白話的貴族所喜愛的聚集地”,也就是理所當然的“充滿了狗屎和金錢惡臭的破地方”。
也正因為這是個破地方,所以它才會成為孔衝的目標。
或者說,“信徒”的。
孔衝當然不覺得自己能夠輕鬆的進入這裡,所以他需要等待一個機會,擬態細胞的限製讓他並不能隨意的改變自己的模樣,所以他除了等待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個機會到底什麼時候來,或者會不會到來,孔衝都完全不清楚。
“信徒”的真正身份他完全不知道,所以隻能依靠猜測,但如果狂徒所說的沒有錯的話,“信徒”的下一個目標應該就在這裡。
當初他和孔衝的耳語之中,對於“信徒”的那些小秘密,著實讓孔衝嚇了一跳。
“信徒”不隻是簡單的某人,而是有無數個自稱“信徒”的人,至於這些家夥是人還是其他東西,都無法得知,他們似乎就是墮落者的集合體,那對於人類的厭惡和惡意,在狂徒的描述之中表現的淋漓儘致。
那麼一堆墮落者聚集在一起,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
這誰也不清楚,但是狂徒的信息之中一個重要的前提,這是促使孔衝憑借直覺來到這裡的原因。
“它們對於貴族的憤怒和目標性遠超你們冒險者。”
這是狂徒的原話,也是孔衝的唯一線索。
既然“信徒”不隻是一個人,那麼隻要抓住一隻觸須,就會將整個“信徒”連根拔起。
當然,抓到一隻,似乎也很困難,對於墮落者那些千奇百怪的能力,孔衝基本上隻有之前的一部分了解,而且因為墮落者一般不會群聚活動,人們對於它們的了解知之甚少,所以也沒有什麼文獻有記錄,這讓孔衝相當於直接麵對了一個完全未知的敵人。
但他是獵人,獵人的所有行為都有理由和目的,同時他也需要某種精準。
也許墮落者擁有和自己一樣的偽裝能力,混雜到這些王公貴族之中進行乾擾或者破壞也說不定,他必須將整座酒館都包裹在自己的傳識之中,這樣的話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任何可能會發生的破壞。
突然,一個人的出現引起了他的注意,當孔衝看到他那慵懶寬大的體型時,不由得微微一愣。
“莫德?”
傳說九人之中,掌管經濟的人類頭腦,帝國的長期合作者,此時卻來到了這裡。
斯塔商會的總都並不在帝城之中,而是在一個相對而言偏向南方的新城市格萊姆城中,因為那個地方能夠輕鬆的掌握住所有的貿易路線,是最大的貿易樞紐,所以也被帝國所認同,孔衝不相信那麼現進的城市之中沒有這樣的娛樂設施,那為什麼他要大老遠的跑來這裡呢?
這讓孔衝產生了一絲興趣,他將身子徹底貼住牆壁,在黑暗之中死死的盯著莫德。
莫德作為傳說九人,其實力確實非同一般,孔衝或許不是他的對手,但隻要用傳識和他完成鏈接,應該就沒什麼問題。
當孔衝將傳識鏈直接投向莫德的時候,他發現莫德微微一頓,孔衝心中一沉,難道說莫德可以發現自己的傳識標記?之前在酒館的時候,他也並未注意到自己的傳識領域啊。
隻見莫德突然彎腰,將一塊亮晶晶的東西撿了起來,孔衝才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