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頓時心慌意亂,心不在焉地說:“這好端端的,怎麼又提起櫻美人?”
“將貓妖妹軟禁於此,並非我一人的主意,我當然得提她。”上官花嫁觀察著寒月的表情變化。
寒月神色慌張卻強裝鎮定,歎著氣說:“你是皇帝,隻要你一句話,誰敢不從?”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出宮就是想去見靈美櫻。”上官花嫁猛戳寒月的心口,當麵戳穿了他的心思。
寒月一聲長歎:“唉,我跟她,都有了各自的家庭,還有什麼可見的。”
“哼,還嘴硬,你天天對著貓妖妹,就沒把她當成過靈美櫻?我不信。”上官花嫁揉著寒月的脖頸。
寒月慢慢呼氣:“她們長得一模一樣,我怎麼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你們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嘛。”
“豈止是一點想法?我敢說,你天天想著她,而且根本不在乎她有沒有老公,對吧?”上官花嫁追問。
寒月的嘴唇不由自主顫了起來:“花美人,彆再逼問我了,這不公平,我不想被情感禁錮……”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我又沒說要怪你。”上官花嫁的紅唇湊到了寒月的耳邊。
寒月唉聲歎氣:“人人都說我是花花公子,我認了,可我自認為,我並不是一個渣男。”
“我信你還不行嗎,其實咱倆同病相憐,我也從不認為自己是渣女,你和我,簡直是天作之合。”
上官花嫁貼著寒月的鼻尖和臉頰,含情脈脈凝視著他的雙眸,在他溫暖的懷抱裡輕盈蕩秋千。
“花美人……”
“吻我。”
聽到上官花嫁的需求,捧著這百年不遇、千年難遇、萬年一遇的美人,寒月靜靜貼上了自己的吻。
他的嘴唇微涼,如同保鮮盒裡的鮮活荔枝,雖是甘甜可口,卻早已失去生機活力。
上官花嫁慢慢睜眼,靜滯了片刻,忽然雙臂一抽,推開了寒月的懷抱。
寒月不明所以,愣問:“花美人,怎麼了,你不高興了?”
“今時今日,我哪還分得清高興與不高興。”上官花嫁轉身,漠然梳理自己的長發。
寒月伸手觸及上官花嫁柔暖的背,略感不安:“如果我做錯了什麼,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你錯就錯在,明明已然愛上了貓妖妹,卻還渾然不知。”上官花嫁回過身,目光平靜如水。
寒月愣了愣,茫然不解:“什麼?”
“你走吧,彆再來找我了。”上官花嫁悵然所失。
寒月驚慌失措:“花美人,這……那我和刺美人什麼時候才能出宮?”
“嗬……如果你執意帶貓妖妹出宮,很簡單,我剛才說過了,你給我添個寶寶,我就放你們走。”
上官花嫁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這可讓寒月為難了。
他並不算一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因為這麼多年以來,他就連真正屬於自己的孩子都沒擁有過。
或許若乾年後,會有眼熟的麵孔來認他這個父親,但是此刻,他沒做好準備,甚至有些抗拒。
或許真如女帝所言,他真的愛上了那個長相完全等同於靈美櫻的……貓妖妹?
不,怎麼可能呢?
不……為什麼不可能?
他不是已經放下執念,承諾守護荊棘一生了嗎,這麼快就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