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葉的眼睛一眯。
對於李子禮的出現,他倒是沒有太過意外,畢竟,前院的動靜鬨得實在大了些。
不過,梅紅月卻並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李子禮,直到李子禮走到宗豎的麵前才反應過來“咦?李子禮你怎麼……”
“梅先生,請讓一讓。”
“嗯?”
啪啪啪啪!
李子禮拎起宗豎的衣領,甩手就是幾個大耳光。
梅紅月當場愣住,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李子禮,你乾什麼?”
“醒了。”李子禮朝著宗豎一指。
“?”梅紅月再看宗豎。
果然,宗豎的眼睛已經重新睜開,“哇哇”的就把嘴裡的布鞋吐了出來。
而阿勝一看宗豎真的醒了過來,立即大喜道“少爺醒了,多謝李十三郎,多謝李十三郎救了少爺。”
“……”洛葉。
這李十三郎,有點東西啊?
打了人,還能被謝?
……
“十……十三郎?!”宗豎原本還有些迷茫表情,聽到李十三郎幾個字後,立即就清醒了過來“十三郎!十三郎你終於來了,幫……幫我……”
“好了,我都聽到了。”李子禮眉頭微皺。
“你……你聽到了?”
“嗯。”
李子禮點了點頭,接著,目光再次轉向梅紅月“我本以為梅先生處事公允,又想著武王府的郡主是真的光明磊落,結果,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梅紅月一愣“李子禮,你這話何意?”
“我的意思是,梅先生為何不再問問我這個人證呢?”
“你?”梅紅月顯然是沒太明白“難道,你也看到了?可是,你不是早就在學堂裡了嗎?”
“我確實早就到了學堂,不過,當時還未開課,所以,我便和‘盧平’‘丁昭’還有‘郭植’等人在山間吟些詩賦,正巧看到洛葉將宗豎踢下荷塘的一幕。”
李子禮說完,又向著堂屋的方向一指“梅先生若是不信,可召他們三人來問!”
話音剛落,便有三個穿著華服的少年從堂屋中走了出來。
正是盧平和丁昭還有郭植三人。
……
大景建國三百年,有爵位的貴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真正能稱為‘世家大族’的,卻隻有七個。
排在第一的,自然是當今聖上所屬的‘河西唐氏’,不過,要真論到曆史底蘊,河西唐氏卻是不如其它六大世族的。
宗豎的父親宗彙史,以四十五歲的年齡,爬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在朝堂上已算得風光無限。
但宗豎在李子禮的麵前,也就配稱一聲‘跟班’而已。
而眼前這三人,卻是不同。
他們才是李子禮的‘兄弟’。
丁昭,刑部尚書丁博義之子。
郭植,前太師郭興封的嫡孫,其父郭幕群已承爵殤陽縣公,而且,兼任淮南道鹽鐵轉運使,真正的日進鬥金。
最可怕的還數盧平,也是和李子禮關係最近的一個,七大世族之一,東陽盧氏的嫡係,都不用論旁支,單他這一支曆史上就出過十任宰輔,
如果不是李宣輔在八年前竊得了右相的位置,盧平的身份甚至還要更壓李子禮一頭。
“見過梅先生,見過卓先生。”三人走出堂屋後,便向著梅紅月和卓惟安執了學生禮,又道“我等都親眼見到,洛葉將宗豎踢下了荷塘。”
看到這三人,梅紅月的臉色微變,嘴巴張了張“你們……”
“我們都是梅先生的學生,梅先生應該相信我們不會撒謊吧?”李子禮嘴角微揚,又接著說道“若梅先生還是不信,我們還有其它的人證!”
“還有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