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一個叫做《玩具總動員》的故事中。
有一個叫做巴斯·光年的玩具。
他明明是一個玩具,卻固執的認為自己是一個太空騎警,他一直引以為傲,他從未懷疑過自己身份有什麼虛假的地方。
直到他在冒險中闖入了一個房間,然後在電視上看到了自己的廣告。
被批量製造的巴斯·光年玩具。
巴斯感受到了深深的惡心和不安,他……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太空騎警身份,也是外界強加的,是設計者,製造商,和廣告商所賦予它的使命。
而當排除掉這一切之後,巴斯·光年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沒有任何的目的,就好像你在玩一款精彩絕倫的遊戲……
但當你通關之後,突然間,所有的任務都消失了。你茫然的走在街頭,甚至與那些npc都不同,至少npc有規劃好的行動路線和軌跡。
R星甚至給他們做了吃牛排的動畫。
但你什麼都沒有。
這是一種被強行判處的自由,像是某種刑罰,你一切的身份都是假的,是彆人賦予你的。
這太殘忍了。
巴斯·光年不能接受這個。
於是這個曾以為自己是太空騎警,並以此為傲的玩具,他選擇……
從桌上朝著窗戶外跳了下去。
澎!
澎!
陳韜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頭上。
他摁著自己的太陽穴。
“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但你不可能是他……他……”
陳韜話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
“不,沒錯,我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英雄,你也許太知道我,但我是超時間流上、乃至整個多元宇宙曆史中,唯一一位擁有智慧的毀滅日,同樣也是在超人被困的曆史中,替代他對抗高格的英雄。”
名叫巴斯·光年的玩具大聲的宣稱著自己太空騎警的身份,他對這個他被賦予的身份深信不疑。
“聽我說,一個已經在超時間流上洇滅的生物,他重新出現,必然出於某種原因。”
陳韜說道:“比如,時間線被修改了,但超時間流上的遊戲,關於你的時間線完好無損。”
“一塊被埋藏在水泥馬路下麵的石頭,不可能在不破壞水泥馬路的前提下出現在地麵上。”
陳韜說到這裡,自己還卡殼了一下:“除非有某種外力。”
他嘀咕道:
“比如無限危機的時候,至尊小超人一拳頭打碎了水晶壁,造成現實的扭曲,讓二代羅賓傑森陶德複活。他死亡的曆史並沒有改變,但人直接從墳墓裡爬了出來。
再比如,逆閃電在製造了閃點之後,篡改了自己在時間線上的位置,讓他即使沒有過去,也能存在在當前的時間線上……但這都是極端億點的個例。”
“對,就是由於最近的地球15事件,你知道嗎?那件超時間流曆史上的大事!
我在複活的時候,無數的記憶湧入了我的大腦,我看到了我複活的原因,正如至尊小超人當年複活二代羅賓一樣,我也因為地球15這個錯誤而複活了!”
壞了,這家夥邏輯自洽了。
陳韜聽的腦仁疼。他已經和對方話療了一會兒了,但感覺這家夥邏輯自洽的簡直無懈可擊。
還有那地球15,我不但知道地球15事件,特麼這件事情壓根就是我乾的!!!
但說到現在,陳韜甚至也不由得生出了一點想法和懷疑。
你說,這家夥的存在,會不會真的不是什麼陰謀詭計,而是純粹的巧合,真的由於地球15事件而……
陳韜將這種軟弱的想法排除出腦海。
任何的僥幸和受到情感影響的判斷都是不足為據的,如果直覺和理智都感受到了異常,那麼對麵就一定是怪物。
他隻是在嘗試著證明這一點,但在徹底捶死之前,他也絕不會妄下定論,或者做出不可逆的決定。
但陳韜有一個最大的明證,那就是在主宇宙之上,《高格戰爭》事件之後,主宇宙依然存在著一個沒有理智的大傻子毀滅日。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英雄日不是“死”了,而是“抹除”了自己的人格。
他重啟了【高格戰爭】的曆史,將曆史恢複到了200年前。
那個時候毀滅日自己沒有獲得智慧,但超人也沒有被囚禁。
他以自己變回大傻子為代價,修改了曆史,並且死的徹徹底底——
主宇宙的毀滅日身體就是英雄日的,但那個陰差陽錯出現的英雄人格,卻永遠的在那頭野獸上消失了。
身軀尚在,靈魂卻已毀滅,能說是死亡嗎?
無儘家族的死亡:你好,可以的,什麼死亡都歸我管,哪怕是任何抽象概念上的。
因此,嚴格意義上來說,整個超時間流的曆史上,都很難找出幾個比英雄日死的更徹底的角色,就像閃點重啟的末尾,閃電俠再一次穿越時間,去阻止了【試圖】製造閃點的自己,從而改變了曆史。
但是那個【試圖製造閃點的閃電俠巴裡艾倫】是不是也就被【經曆過閃點之後,要阻止閃點的閃電俠】給抹除了呢?
這問題一下子就變成哲學問題了,但陳韜不講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