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禍戎。
我愚弄著所有人。
此時,我正跟在至尊小超人和蝙蝠俠之龍的後麵,而操縱著巴巴托斯的反監視者則身披黑袍,一馬當先。
對於我而言,這是一段段已經發生過的曆史,比起我曾經經曆過的那些灰暗、絕望的日子,現在的世界,如黃金一樣珍貴。
我沒有能力拯救多元宇宙,也不想拯救。我隻需要趕在災難發生之前帶走我的世界,剩下的一切就和我沒有關係了。
蝙蝠俠之龍……至尊小超人……
他們很強大,很聰明,也很勇敢。但勇敢的人都完蛋了,膽怯的人卻能活著。
我一直是個膽怯的人。
想到這裡,禍戎覺得心有些微微被刺痛,但很快又重新恢複了古井無波。
“我們將進入第一道狂笑之蝠的防線。”他告訴至尊小超人:“你們其實不知道的是,狂笑之蝠其實操縱著莫比烏斯之椅。”
“我的神器。”反監視者聲音低沉了兩度。
“確實如此。”老年禍戎回答道:“但狂笑已經去除了你的影響力,你現在已經控製不了了。”
“狂笑之蝠通過莫比烏斯之椅得到的知識,將腐國降臨時間線打造成了迷宮。”
禍戎說道:
“如果我們就這麼直接闖入那被他奪走的曆史,就會陷在那個時間線裡很難出來;
但如果意圖利用蠻力打破這條時間線,就又會幫狂笑之蝠製造巨量的危機能量,加快他將【一年】從多元宇宙中盜走的速度。”
“所以狂笑給我們出了道選擇題,無論我們選了啥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陳韜說道。
“是的,所以。”老年禍戎說道:“我們拯救這條時間線。”
於是當陳韜和他的怪物版正義聯盟落在腐國降臨時間線上的時候,他們看到漫天的腐屍肆虐,蒼茫大地之上,儘是一片廢墟。
禍戎給出了一個坐標,然後他們所有人出現在那裡,這裡是萬物之綠和眾生之紅最後的防線,一小塊區域,控製這裡的人是綠燈俠梅德菲爾,一位掌握著萬物之綠的綠燈俠。
在陳韜他們出現在這最後一片萬物之綠區域的時候,就被這位綠燈俠所發現了。
他第一時間從聚集地的中央建築中飛了出來看見了眼前這一夥他一個都不認識的人。
至尊小超人環視了一圈周圍有些枯敗的綠色植物,還有托庇在這些植物當中的可憐普通人和動物們。
“真是悲哀。”他低聲道:“在完美的世界中,你們不必招此厄運。”
他以這樣的理由消弭了自己的同理心,陳韜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加快速度。”反監視者催促道。
“彆急,該怎麼做?”陳韜對反監視者說道,然後他轉過頭,麵對老年禍戎:
“未來先生?”
“你使用五維魔法將這個聚集地收入囊中,然後至尊小超人在外太空對著地球揮出一道拳風。”
他報出了一個經緯度。
“在這個位置出拳能夠將地球上大部分的腐朽之黑生物都殺死,然後腐朽之黑就會進入衰弱的狀態,緊接著反監視者使用暗物質宇宙能量找到並且殺死在這條時間線上活躍的主宇宙安東·阿凱恩。”
老年禍戎說道:“一定要由反監視者來殺,他殺的更透徹。”
“然後最後。”老年禍戎說道:“我有辦法讓這個宇宙的曆史徹底偏移原來的軌道,那麼狂笑的防線就破了。”
他們旁若無人的這麼說著,把旁邊的綠燈俠梅德菲爾聽得一臉懵,他是一個掌握著萬物之綠的燈俠,在腐國降臨原來的時間線上,他應該和沼澤怪物以及動物俠他們一起對抗腐朽之黑。
但現在,主宇宙的時間線上的沼澤怪物被老年禍戎拿去和托馬斯韋恩的曆史融合了,而動物俠不知所蹤,大概率是被狂笑綁架。
所以現在燈俠矮個子裡麵挑高個子,徹底成為了這條時間線的保護者。
他聽著眼前這群人的一堆商討,感覺有些隱隱的不太妙。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他這麼問著。
“明白了,所以現在動手吧,蝙蝠俠。”反監視者說道:“我們加快速度,早點把狂笑解決。”
早點把狂笑解決,然後我們一群人就要開撕了。
陳韜太懂了。
他們的同盟脆弱無比,純粹是因為狂笑的存在而暫時組合在一起。
但即使如此,陳韜還是要先乾一件事。
“各位。”他的聲音在這個聚集地裡,所有人的耳畔中突然響了起來。
在末日下勉強種地以維持生計的。普通農夫。在這片混亂浪潮中維護治安的警衛……還有拿著扳手,托庇於這個聚集地的前超級英雄鋼人,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他正在幫助基地維修為數不多的機械設備。
他們都聽到了陳韜的聲音。
“各位民眾們。”他深吸了口氣:“我們來遲了。”
陳韜其實打心眼裡知道,其實這條時間線已經沒有了未來,當狂笑之蝠將這條時間線從dc多元宇宙主宇宙上竊取之後,這個曆史所形成的宇宙就失去了往下延伸的能力,到達故事的結尾,這段曆史就會自動重啟到故事開始的時候,周而複始。
這也是為什麼老年禍戎打算奪走自己家鄉和自己的家鄉曆史之後卻依然計劃打算投奔世界鑄造者的原因。
他和他的曆史需要托庇於一個多元宇宙,哪怕是嬰兒多元宇宙,否則這無根浮萍一樣的一段曆史,很快會枯萎。
不過狂笑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可持續發展,這三條時間線都隻不過是他製造危機能量的工具罷了。
所以儘管陳韜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所說的一切話,都沒有任何意義,等到這條時間線被重啟這些民眾們就會忘記他說過什麼;
等到這條時間線被重新安插回主宇宙時間線上,這些民眾們也會被時間重置為主宇宙時間線正常的狀態,他們更加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正如祭祀一樣,重點不是給這些可能會失去記憶的人們說些什麼,而是給能夠記起今天的人說的。
他知道民眾們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但他隻需要他想要聽懂的人能理解。他沒有資格站在高處高高在上的規訓他們所有人,他隻能在他們所有人忘記今日之前告訴他們……
不要屈服。
他的餘光掃向站在人群當中默然無語的英雄日。
彆人對你的定義不能改變你自己,我的朋友,你想要成為什麼都出自於你的自由,而不是彆人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