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宋甯問道。走近看了一眼,渾身的血沒經過清理,給人最直觀的感覺就是一片血跡斑斑,她強忍著強烈不適感才沒有轉身奪門而出。
“你怎麼過來了?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的。”杭書珩見她臉色有些蒼白,看出了她的不適,勸道。
他比她要好一些,雖然生在和平年代,沒多少機會能遇到這樣血腥的畫麵,但誰讓他有個當司令的爺爺呢!從高中起,每年暑假他都會被那老頭丟到部隊去“體驗生活”,因此他的心理素質要比普通人強很多。
“我不用休息,我可以幫忙。”宋甯搖搖頭說道,儘管這畫麵令她不適,但她並不會退縮。
“行,那你等會在旁邊給我遞濕布吧,不過你一定不要勉強自己,要是不舒服了就回房去休息。”
“嗯!我知道了!”
待杭書珩將男子上半身的衣料全剪下來後,朝宋甯伸手道:“濕布給我。”
宋甯聞言,連忙擰了一條濕布遞給他。一條濕布來來回回的擦拭,清洗,一盆熱水早已變成了血水。
“隻用熱水清洗行嗎?沒有達到消毒的效果,會不會感染?”宋甯擔憂地問。
“條件有限,看他的造化吧!”
杭書珩草草地擦拭一遍男子身上的血跡,傷口便顯而易見了。身上,手臂皆有傷口,從傷口的形狀來看應該是利器所傷。有幾處傷口已經血肉外翻,其中最為嚴重的便是左肩上的一處傷口,深可見骨,此刻仍在不斷溢出鮮血,若是再深一些,恐怕整隻手臂都要被削下來。
換了一盆新水與濕布,杭書珩開始深度清潔傷口,宋甯在一旁打下手,儘量不往男子身上看,不適感已經減輕了許多。
所有的傷口清潔完畢,杭書珩吩咐宋甯去準備一些乾淨的布條用來包紮傷口,而他則擺弄起炕桌上擺放著的一隻小瓷瓶。
宋甯此刻才注意到這隻精致的小瓶子,除了這瓶藥,炕桌上還放著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匕首和一塊質地絕佳的玉佩,她的印象中,這並不是家裡的東西。
“這是?”
“應該是傷藥。”
杭書珩晃了晃藥瓶,可以聽得出裡麵是一些粉末狀的物體,他將瓶塞子拔了出來。可是,臨門一腳他卻猶豫了。
“怎、怎麼了?”宋甯緊張地問道。
“我不能判斷這是什麼藥,不知道能不能用在傷口上,萬一……”畢竟在後世,用錯藥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更何況在這種醫學條件簡陋的時代,稍有不慎便可能造成不可挽救的後果。
“可是……”宋甯飛快地往男子身上掃了一眼,那些大傷口仍然在緩慢地溢出鮮血。“如果不快點止血的話,他的血照這麼流下去,恐怕也會失血過多而……”最後那個字她實在說不出口。
宋甯說的是事實,若不儘快止血,這人的血遲早也要流乾了。
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了,若橫豎都是一死的話,那還不如賭一把。
杭書珩拿著藥瓶靠近男子,對宋甯說道:“我現在給他上藥,你去準備布條吧。”
“好!”宋甯答應得很快,然後轉身就出去了,她不敢看,也不敢想,若是有個不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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