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甯,忍一忍,如果不揉開,明天會很痛苦。”宋甯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若放任不管,說不準明日下地走路都困難。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杭書珩手上的動作不停,一邊揉一邊問起方才發生的事情,果然,宋甯說起事情時,就不那麼專注於膝蓋上的疼痛了。
杭書珩聽著她完完整整地說著事情的經過,沒想到是那麼的驚心動魄,想想都覺得後怕,所幸的是他們母子倆現在都沒事。
“我明明感覺到他的殺意了,可是他卻突然又走了,你說這是為什麼呀?”宋甯從方才到現在一直沒想明白。
“先彆想那麼多,至少目前是安全的。”杭書珩安慰她,“人的情緒有時候是很複雜的,也許他看見孩子,突然就不忍心下手了也說不定。”
“真的會是這樣嗎?”宋甯細想,這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她記得方才那人的確是在抓起揚揚之後,便將他放下,隨後就走了。
杭書珩有一搭沒一搭地陪她說著話,直到兩個膝蓋和手肘的淤青處都揉過之後,才勸道:“彆那麼悲觀,有我在呢,不會有事的,趕緊躺下休息吧!”
宋甯看了一眼旁邊的位置,揚揚挨著她,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柴獵戶從杭家離開後,漫無目的地在夜色中狂奔不止,仿佛要將杭家甩得越遠越好,一口氣奔到了數十裡之外的一處荒野之上方才停下。
死去的記憶正在瘋狂地攻擊著他的良心與腦海,逃了二十多年,躲了二十多年,他終究逃不出自己良心的譴責。
天底下長相相似的人不在少數,一張長得相似的臉龐,有可能是巧合,但有著那樣一張相似的臉龐的孩子,再戴著那塊白玉,絕非巧合。
方才有那麼一瞬間,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隻要殺了那個孩子,他就還可以像過去的二十多年一樣,自欺欺人地逃避過去,逃避他曾經所犯下的罪行。
可是麵對著那張酷似的臉和那塊白玉,他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二十多年來內心所有的自我暗示,在那一刻被擊得潰不成軍,為了避免失態,他不得不立刻逃離那裡。
冷靜下來,他不禁對這個孩子的身份產生疑惑,孩子戴著的玉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塊玉不會錯,但這個孩子絕對不是二十多年前那個雕玉的孩子。難不成,是那人的孩子?那位他今晚要取性命的對象,杭童生,會是那個人嗎?
柴獵戶此時思緒紛亂,他已經沒心思去考慮完成刺殺任務的事情,他必須要先去弄清楚那一家人的身份才行。
打定主意要原路返回時,才發現此刻他並不知身在何處,周邊是一片荒野,他根本就不記得來時的路······
這一夜,杭書珩在屋裡守著宋甯母子倆,未曾入睡。為防止那人去而複返,他將辛老頭留下的毒藥,以及當初楚睿留下的那把匕首全都帶在身上,然而等了一夜,也未曾等到來人。
宋甯經過一夜的休息,身上的不適才開始反應出來,即便昨晚已經用藥揉過了淤青,早起下地雖不至於走路困難,但也不能像往常那般利索。
再加上渾身上下都伴隨著酸痛感,因此,除了上茅廁不得不下地之外,其餘時間都被杭書珩強製要求待在炕上休息,非必要不準下地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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