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年過的,離譜!”
“得了,前麵是大理寺,沒必要再往前了。”
兵馬司都指揮使慶楓帶人巡查街道,正值朝廷權力過渡的關鍵時期。
城內必須要保證不出亂子,城門還有城內的駐軍,都換成了玄甲軍和神策軍。
不是說不相信禁軍,而是特殊時期,還是用親信穩妥一些。
原本就是半道加盟的,這駐守鄴城的九萬兵馬的根基,就是那位新皇帝。
搞事情是肯定不會的。
但是那些禁軍裡有沒有被滲透,會不會搞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兵馬司官差奉承道:“世子,聖上登基,肯定不會忘了您的,還有國公爺,平步青雲指日可待呀!”
慶楓聞言亦是頗為高興:“那是~等聖上再有好事,肯定是想著我們這些‘盟友’!”
勳貴是牽製文官的重要一環,但是蕭行知早就說了,要是橫行不法,結果就是殺無赦。
隻要朝廷加以監督,這些“秦王黨”的勳貴,絕對是將來執行新政,還有朝廷政策的一大推力。
今年的春節,因為是孝仁皇太子喪期,街道上沒有喜氣洋洋,但是百姓們關起門來過年是沒人管的。
走親訪友,置辦年貨等等都是正常的,不過就是少了往年的大紅燈籠,還有舞獅表演什麼的。
街道上冷冷清清,一股寒風吹過,冷氣從衣領口竄了進去,就連內心都不由得感到一寒。
“謔,真他娘的冷!”
“趕明兒休沐,必須去教坊司喝喝茶,這幾天去正好,暖和!”
慶楓眼神狂熱,朝手心哈了口氣,使勁搓了搓手。
其餘官差聞言大笑,可這一笑,卻突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
“什麼玩意這麼臭?誰屙了啊?”
有個人高馬大的官差環視了一下四周,說道:“這大理寺附近有個破池塘,估計時間長了沒人管,水臭了。”
慶楓聽聞此言有點惱火,氣憤罵道:
“這不是給本官上眼藥嗎?聖上登基才一天,城裡就搞這德行?府尹是乾集貿吃的?”
“大人慎言呐,府尹大人比您可大了三四…呃…好幾級啊!”有人趕忙勸道。
慶楓才不虛什麼府尹:“爺是慶國公世子,祖上官至鎮軍大將軍,慫他個府尹?怎麼還不讓爺說啊?”
慶楓不怕得罪人,在朝中得罪人不怕,主要是要讓皇帝知道,自己跟皇帝永遠保持一致就完了。
這要是換蕭行知來,估計就不是罵了,那就得把人叫來打板子。
“看看去,真是倒了黴了,大過年的跑去通池塘?”
慶楓當即帶著十幾個官差,一起朝池塘那邊走了過去,其他人繼續巡邏。
越靠近池塘,就越是臭,臭的都必須捂著口鼻,很是不正常。
按理說冬天水一結冰,臭味應該是沒有那麼濃鬱才對。
池塘一潭死水,隱隱看到池塘中央有些不一樣的顏色,隻是看的不太真切。
“火把。”慶楓盯著池塘中央,輕呼一聲,“把火把打上,圍過去。”
十幾個官差夜間巡查,本來就是帶著火把的,當即便圍繞著池塘邊成了一個圈。
“嗯?那是什麼?”慶楓這下子看清楚了,裡麵看著像是紅色的綢緞。
“大人,好像是衣服啊,上麵看著還有金帶!應該是……”
那官差突然反應過來,不敢再往下說。
紅色衣服,金帶。
這不就是朝廷重臣才有的待遇嗎,所以說這池塘裡,是某個朝廷的大臣,而且品階絕對不低。
“真是!”慶楓亦是一下就懵了,這節骨眼上難道大臣被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