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煜是聽得熱血沸騰,心潮澎湃,他振臂高呼:“不和親!”
他喊完其他人也跟著喊了起來,彙報工作又暫時談判的謹身殿,竟成了誓師大會。
“不割地!”
“不賠款!”
“不納貢!”
……
蕭璟驚愕的摸了摸自己心口,四十五歲的他亦是心潮澎湃。
兩鬢都有些斑白的他,好像又年輕了二十歲,現在就想提刀跟北燕人打一場!
【朕槽,讓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太熱血了!這逆子今天夠狂!】
執思翰和阿跌莫臉色蒼白,已經被嚇懵了,看這種情況怕是寧國人能活活撕了他倆!
此時的執思翰也不管傲不傲氣,焦急地學著寧國大臣磕頭行禮,大聲呼喊:“大寧皇帝陛下恕罪!這都是可以談的啊!”
這下好了,被這麼一鬨,彆說幫忙治療瘟疫,要是能見到個藥渣都歡天喜地了。
不敢相信,算上寧國先皇在位時間,數十年都唯唯諾諾的寧國。
今日竟給他這從草原來的漢子,狠狠上了一課。
【就算不和親,不割地,不賠款,不納貢,那說的藥材應該不包括在內吧……】
“大寧皇帝陛下啊!那就按你們說的,不……不給也行!那藥材應該可以給吧?”執思翰喊道。
阿跌莫的信念崩塌,人生一片灰暗,他不知道,為什麼學習了中原人的方法還是不行。
還搞成了這樣的局麵,已是無顏麵對長生天,無顏麵對可汗!
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哪裡是道聽途說就能理解的?
蕭璟聞言冷笑:“嗬嗬,可笑!就你們這態度,還想讓朕給你們藥材?”
執思翰頓時急眼了,他紅著眼給旁邊的阿跌莫甩了一巴掌,“你看看,都是因為你自作聰明!實際你什麼都不會!”
阿跌莫任由執思翰抽他,絕望的低著頭,連說話都沒有勇氣。
“等等!”此時蕭行知說話了,話音亦是引來所有人的關注。
蕭行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輕笑:“本王可以給你們控製疫病傳播的方法,但是不能治愈,想要嗎?”
“想!求秦王賜下!”
“十萬頭牛羊,還有你們北燕軍隊退回草原。”
“好!”
執思翰這下沒打磕巴,十萬頭牛羊咬咬牙還是能湊的,他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瘟疫呢,本王是束手無策,不過你們把患病的人單獨隔離起來,不要感染其他人,很快就能控製住瘟疫蔓延。”
蕭行知語氣平淡,他的確對治病束手無策,藥材真的很貴,那都快跟金子一個價了。
就是普通人如果得了風寒感冒,那都屬於是大病。
就是普通治風寒的藥,他們都吃不起。
朝中其他的大臣狐疑地看向蕭行知,不是說準備要打仗嗎?
怎麼還幫他們?
執思翰恍然大悟,忙問道:“然後呢?”
“然後你們就向長生天祈禱吧,病死的人,以及他們的住過的帳篷,穿過的衣服,通通燒了。”
總而言之,就是沒辦法,隻能等死。
執思翰連連歎息:“哎!也夠了,能控製住就行……”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扶起絕望的阿跌莫,在小太監的帶領下離開了謹身殿。
戶部的夏吉有些詫異,遂問道:“秦王殿下,您乾嘛幫他們啊?一場疫病可以拖住他們好些年呢。”
蕭行知嗬嗬一笑:“沒事,隻是來年北征草原的時候,本王怕麾下將士被傳染。”
夏吉:“殿下仁慈啊,果真是仁善啊!”
【太仁慈了!】
元煜現在看蕭行知,就像在看偶像,他必須要上去認識一下。
元煜大步流星,剛剛還以為這是草原人,沒想到竟是自稱兒臣,是聖上的皇子啊!
“臣元煜,敢問殿下是……”
蕭行知剛想說話,一邊的太子便語氣不善道:“輪得到你跟二弟說話嗎?!”
【二弟?這是秦王?有仇必報,小心眼的秦王!】
“不玩了,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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