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啊!嗚嗚嗚,臣!臣苦啊!嗚嗚~”
“聖上您可一定要為臣做主,秦王欺人太甚呐,嗚嗚~”
東暖閣中,那堂堂一國宰相崔旬,竟是抱著天子蕭璟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說到傷心處,還把鼻涕蹭到蕭璟的身上,也幸虧蕭璟穿的普通常服。
“哎哎哎,鄭辛快給崔愛卿拉開,再給朕拿一套乾淨衣服來。”
“遵旨~”
蕭璟嫌惡的踢開崔旬,而崔旬就像他那個管家,身姿妖嬈地趴在地上,捶胸頓足的哭啊!
鄭辛像是拎著小雞仔一樣,提溜著崔旬的脖頸,給拎到一邊,然後轉身離開去拿衣服。
蕭璟被擾的實在是頂不住壓力了,唐州通判上了一道折子,彈劾知州吃雞不給錢。
結果被京西南路的轉運使讓給打了。
就這麼件事,被崔旬一乾擾,蕭璟就在奏折上寫了個“朕躬安”。
屬於是已讀亂回。
蕭璟不耐煩都放下毛筆,扶額問道:“好了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逆子又把你怎麼了,如實道來。”
要是崔旬一直鬨,那朝廷還做不做事啦?
「這逆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能把朕的丞相逼成這樣?」
崔旬聞言頓時心頭一喜,可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說起:“臣要告……告……”
「嗚嗚嗚,總不能說小棉襖上趕著要嫁給秦王吧?那本相以後怎麼混啊,豈不是太沒有麵子了?嗚嗚嗚~」
“臣什麼臣?說啊!”蕭璟有點不耐煩,朕在家受氣,在大臣這還得受氣?
崔旬支支吾吾,用手比劃個不知名圖案,半天不知道乾嘛呢。
“聖上,工部魯尚書,戶部夏尚書,刑部左侍郎宋書,慶國公,武國公,魯國公,英國公,淄川侯,定遠侯,襄侯嶽山河),靖武侯,東宮總管曹二,坤寧宮宮女小瑤,求見聖上。”
鄭辛一頭冷汗,跟秦王沾點關係的全來了,秦王黨這是要乾什麼?
蕭璟也慌了,忙問道:“這麼多人!還有曹二和小瑤是來乾什麼的?”
這就是秦王黨?曹二和小瑤也來是什麼意思啊!
“當然是找聖上您了,難道找奴才啊?”鄭辛詫異應道。
崔旬也不哭不鬨了,沒聽錯的話剛剛那些人,應該都是秦王的人吧?
「怎麼?本相堂堂中書省宰執,昭文館大學士,梁國公,會怕這些人?一起上都不夠本相一隻手打的。」
崔旬突然站起身,拱手正色道:“聖上!秦王簡直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