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官不屑與你爭論!公道自在人心!”
吳濂還在嘴硬,因為他根本沒有證據,哪怕是風吹草動都沒有。
世人都知道,神武衛曾是天子鷹犬,敢說何守疆,就等於piapia打蕭璟的臉。
崔旬看了一眼旁邊麵無表情的蕭行知,就知道壞了。
這位一般不輕易出手,一出手絕對是這麼個“風平浪靜”的表情,而且還是絕殺!
崔旬趕忙表示心意:“咳咳,吳尚書今日怎麼喝多了,快快回府歇著吧。”
他現在必須和蕭行知站隊,士紳不士紳的無所謂,反正他們家現在就兩個人。
彆讓秦王上門吃飯就行了,不僅吃,他還上手拿搶)。
而且小棉襖看秦王的眼神,恨不得給秦王蕭行知吃了!
“崔相,這是從何說起?下官可沒喝酒。”吳濂顯然是上頭了,竟然沒聽出崔旬的提點。
「聖上的問責,可比秦王的報複劃算多了,你糊塗啊!」
龍椅上的蕭璟先是看了一眼安安靜靜的蕭行知,又朝崔旬眨了眨眼。
蕭璟「這逆子什麼情況?這麼安靜?」
崔旬「您問臣啊?臣的回答就是,不是吳濂遭罪,就是聖上您遭罪咯~」
龍椅上的蕭璟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上次他這個逆子這副表情的時候,還是上一次……
蕭璟微微眯眼,不動聲色道:“王安熾此人自視甚高,朕不喜歡,留在鄴城也隻會礙朕的眼。”
“但朕也不是不講理的皇帝,覺得王安熾不妥的愛卿,舉個手讓朕看看。”
「逆子啊,爹隻能幫你到這了,待會舉手的,全都是你要收拾的人呀!」
蕭璟害怕被坑,直接把矛盾轉移到朝臣身上。
吳濂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繼而喊道:
“聖上,臣不管其他同僚,隻是臣不認同王安熾任廬州知州,請聖上三思!”
大有一副要撞柱而死的絕決之色。
好家夥,又來一句不管其他同僚,你想說你沒有結黨唄?
誰信啊!
集賢殿大學士,禮部尚書,你說你嶽父或者你爹,你家族沒有背景?不結黨?
說出來黃豆都不信!
沒有實力和背景,憑什麼坐到這個位置,你以為那個興武帝蕭璟,真的是愛~你呀~
不是看吳濂背後的利益鏈有用處,禮部尚書的位置早就換人了。
崔旬「自尋死路~自尋死路啊!」
蕭璟擺了擺手,直接拋出一個王炸,“罷了,此事朕說了不算,畢竟王安熾也算是秦王的學生,也是半個王府屬官。”
「什麼!王安熾是秦王的人,那我剛剛……」
吳濂瞬間屏住了呼吸。
話音一落,吳濂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好像被雷劈了八百遍,當場石化。
久久沒有說話的蕭行知,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轉身麵向吳濂。
和善地笑問道:“哈哈,還是您吳尚書會說話呀,剛剛本王打瞌睡沒聽清,你剛剛說的什麼來著?”
蕭行知扣了扣耳朵。
吳濂咽了咽唾沫,在朝廷裡,他除了不敢得罪南宮無界和嶽山河那種殺才武夫。
那克星就還剩這個秦王了,一樁樁一件件,無不透露著三個字。
大魔頭!
朝臣眼中的大魔頭!
吳濂知道,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秦王,瞬間就能要了他的命。
乾脆豁出去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回稟聖上!臣覺得王安熾此人才華橫溢,做個知州綽綽有餘,請聖上恩準王安熾出任廬州知州!”
崔旬:“厲害厲害,六六六……”
「我還是喜歡你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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