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鄴這邊戰事結束,蕭行知也就在建鄴停留了一些日子,等著景國朝廷去湊那三百萬兩銀子。
張燎帶著他的弟兄們,在景國的府庫裡麵大肆搜刮,搜羅出不少奇珍異寶。
什麼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金絲軟鱗甲。
還有景國特有的官窯瓷器,還是專供皇室的,這要是拿去換成銀子,絕對能讓數十萬人吃一年的飽飯。
“嗯哼?金絲軟鱗甲,好東西!正好本王用來防身。”
“還有這個鳳釵,送給醋王小沈正合適,鐲子送給娘,千年山參送給大哥……”
蕭行知翻動著一箱箱的寶物,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當禮物送的。
其他的金銀就拿來買粟米,稻米,肉之類的東西分給因戰亂流離失所的百姓們。
幫他們重建家園,儘快恢複正常生活。
“還有什麼呢…誒?玉烏龜,青銅狗,正好送給便宜老爹。”
蕭行知選了幾樣,當做送人的禮物,剩下的他都不要,還是用來改善民生為妙。
“何守疆,去帶人把東西搬走,等退兵以後送去當地府衙,你親自監督。”
“遵命。”
蕭行知讓何守疆監督,就是因為寶貝太多太貴重,怕地方府衙出現貪汙的情況。
“殿下,您最近太忙了,好像忘記什麼事情了。”何守疆走前還不忘提醒了一句。
“有嗎?霜劍,張燎,本王有忘記什麼嗎?沒有吧。”
蕭行知一邊說著,一邊把金絲軟鱗甲穿在身起來,再披上外衣。
「還挺合身。」
張燎仔細想了想,上到景國朝堂,下到普通百姓都安排的很不錯。
遂說道:“的確沒有,您下達的軍令很全麵啊。”
“那就怪了,何守疆又不會無緣無故亂說話。”蕭行知有點疑惑,到底忘了什麼呢?
“大蠻牛呢?又跑去秦淮河畔吃酒了?”
而霜劍則是若有所思,這家夥天天不是趴窗戶偷看,就是趴房頂偷聽,最是了解蕭行知的近況。
“不對,好像是有一件事!”霜劍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了一些零星碎片似的記憶。
“風刀!風刀!”霜劍扯開嗓子大喊風刀。
“找風刀乾什麼?”蕭行知更疑惑了。
一瞬間,風刀從景國皇帝的龍案下麵竄出來,向蕭行知躬身行禮。
蕭行知指著霜劍,把風刀的腦袋推到一邊:“喏,霜劍找你。”
“是。”風刀沉默寡言,隻是點了點頭。
“唉唉,風刀我問你啊,這幾天你瞧見沈二……呃看見那個書童了沒有?”
霜劍急忙問道。
“未曾,應該是生氣了吧。”
“那就沒錯了!先生你完蛋了,你上次是不是說要給人家一個解釋來著?但是後來屬下沒見過您去找人家啊!”
霜劍攤開手,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嗯!!!”蕭行知聞聽此言大驚失色!
那一天,蕭行知跟嶽山河談正事,承諾晚上給醋王解釋來著,結果忙忘了!
「壞了壞了!這都多少天了,醋王小音不得殺了我啊!」
一想到這個,蕭行知的身上就感覺哪裡都痛,沈若音那是玩命的掐啊,一點不帶手下留情的。
能被何守疆提醒,那估計就是沈若音有所動作,被神武衛發現了!
“糟了糟了,那個……你們快去找嶽山河主持大局,本王今日怕是懸了!”
……
“啊!沈若音你把錘子放下!放下!”
蕭行知大叫著從建鄴的一間客棧裡跑了出來,其身後是表情淡漠,手拎小金瓜錘的醋王沈若音。
“蕭行知,你這個負心漢!”
「完了,都不叫我小乞丐了,完了完了!」
街上的百姓看見一個帥哥從客棧裡跑出來,後麵的女子還說他是負心漢?
所有人都以為蕭行知是個被抓現行的渣男。
“我什麼都沒做啊!我那天真是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真的!”
蕭行知急忙辯解,金絲軟鱗甲防刀劍劈砍,不防錘子啊!
話音剛落,看戲的人群頓時開對蕭行知口誅筆伐。
“籲~真是個渣男啊,人家黃花大閨女人都給你了,你來一句你不記得了?忘了?”
“長得人模人樣,結果是個衣冠禽獸啊!呸!”
“呸!”
人群不斷的對蕭行知破口痛罵,引得蕭行知一陣火起。
“再罵,本王拔了你們的舌頭!”
“籲~還本王呢?不要臉去打寧國,還讓人家寧國反攻回來了,你還狂什麼!”
“我姓蕭!蕭行知!”
“管你是蕭行知還是蕭不知,你……蕭行知?哈哈誤會。”
“哎下雨嘍,回家收衣服嘍。”人群突然反應過來,霎時間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