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蕭行知所料,那景帝司衍果真從南門跑了。
蕭行知站在不遠處的山丘上觀察戰場,看著那往南跑的隊伍,頓感一陣好笑。
這司衍還真是能屈能伸,直接往南跑了,還不知道現在的建鄴城內是誰鎮守,如果是孫又,那就好玩了。
霜劍一路疾馳,滿臉笑容地跑來邀功:“先生,一切都已辦妥,司衍那老賊已被嚇得落荒而逃,如今城內由淩王司亮攝政。”
蕭行知興致勃勃地咬了一口乾糧,滿意地拍了拍手說道:“不錯啊,你這雙腿腳倒還挺利落,記你一功。”
“嘿嘿,謝謝先生。對了,先生,您可曾看見風刀?”霜劍咧嘴一笑,隨口問道。
蕭行知不慌不忙地朝著身後的樹林指了指:“在那棵樹上。”
“哦~”
“先生,我跟您說,他們建鄴如今已沒多少人了,您現在隻需下令全軍出擊,建鄴必破無疑!”
霜劍將在城內獲取的消息一一稟報給蕭行知。
確實,若此時全軍出動,建鄴定然無法抵擋,但鷹揚軍和投誠的士卒戰鬥力委實太差。
需經戰爭磨礪,以提升默契和戰力。
否則,即便有八牛弩和神臂弩助力,也不過是徒有其表。
在冷兵器時代,士卒的戰鬥力若跟不上,一切皆是扯淡!
“你就彆費心了,司衍那老賊陰險狡詐,讓淩王司亮當攝政王,不過是想抬高他的身價罷了。”
蕭行知淡漠地掃了一眼霜劍,將司衍的心思分析得明明白白。
“這樣我們抓個景國攝政王回去也說得過去,也就不用巴巴的找司衍麻煩。嗬嗬,這老賊。”
霜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仔細思考著蕭行知所說。
“行了,彆想了。咱們也去戰場上看看,也得給司亮一點壓力不是?”
蕭行知拍了拍霜劍的肩膀,便轉身離開這座山丘。
……
蔣錢和程武二人統兵的能力是有,但做一軍主將還是差一點,此戰過後應該另派主將。
讓他倆做副將,穩住底下人的人心,兵馬調度這一塊兒,還是要交給其他人。
蕭行知站在中軍搭好的箭塔上暗暗想著。
“傳令,命嶽山河進軍猛攻,先破一處城門。蔣錢和程武壓上,給他們點壓力。”蕭行知語氣平淡下令道。
“得令!”傳令兵騎著快馬就跑去傳令了。
其實這一次攻打建鄴的攻城器械,全都是景國的,蕭行知這邊根本沒什麼損失。
一時間,身披鐵甲的鷹揚軍推動呂工車,衝車,搭起雲梯,開始對城牆和城門發動猛烈攻勢。
鷹揚軍經過數場戰爭,戰力已經磨合的有所小成,戰力已經不似剛出寧都那般不堪。
每個士卒身上,好似都透露著嗜血。
鷹揚軍出身禁軍,除了戰刀,還有長柄斧。
大斧所過之處,猶如鐮刀割草般收割著景國士卒的生命。
“焯!鼠輩吃你李爺一斧!”
那鷹揚軍士卒大叫一聲,長柄直接將兩個景國守軍推翻在地,隨即一斧橫掃過兩人……
景國守軍2
鷹揚軍不僅發動了猛烈攻勢,蔣錢和程武也同時收到軍令,開始加快了攻勢。
城門督戰的呂吳下焦急萬分,心中仿佛一團火在燒,眼看這麼打下去肯定守不住建鄴。
那他隻能用自己的方法守護了。
“來人!把那一千寧國俘虜壓上來!先與那蕭行知談判!”呂吳下盛怒咆哮道。
其親兵抱起拱手抱拳,直接帶人下了城牆,去帶那些寧國俘虜過來。
不大一會,一千寧國俘虜就被攆上了城牆,而跟在後麵的,則是攝政王司亮。
“呂將軍,在平時孤不說你。可是現在你這麼做,無疑是點燃那蕭行知的怒火!”
司亮已是麵帶幾分怒意,他這個攝政王還沒發話,你呂將軍就敢僭越?
“不是,王爺您剛剛在朝堂不是支持末將嗎!現在怎麼又……”呂吳下欲言又止。
現在兩國交戰,他還是不敢跟司亮掰腕子的,司亮一句話就能撤了他。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剛才孤又不知道他蕭行知打過來了!”
“不過,你可以用俘虜試探一下他的態度,但切記不要殺人,不然這個後果你我都承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