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今個要去胡貴妃宮裡嗎?”
“去屁,晉了位分還想讓朕留宿?美的她!”
……
就在寢殿內,興武帝蕭璟朝床鋪走去,忙活一天,也是耗儘了精氣神。
殊不知,他的龍榻底下隻剩一個破木板支撐著被褥,要是坐下去絕對會摔個四腳朝天。
蕭行知「來根烤串麼?」
蕭璟往床上一坐,感覺有些不對勁。
突然哢嚓一聲!
支撐被褥的破木板直接斷裂!
“臥嶆!”蕭璟大喊一聲,像個被肚皮朝天的烏龜卡在“床”裡麵。
這已經不能被稱為床了,隻能算是疑似床。
蕭璟欲哭無淚,聯想到崔旬的話,他直接就想到了蕭行知。
“來人!把那逆子給朕押來!”
蕭璟的怒吼聲被門外的鄭辛聽見,鄭辛急忙跑進來,就看見蕭璟肚皮朝天,四仰八叉的被卡在床中間。
“聖上!”
夜半子時,皇宮燈火通明,值守寢殿的禦林軍宣正郎一看,立馬敲響皇宮的大鐘。
宣正郎,官職。)
皇城的禦林軍還以為進了刺客,紛紛湧進皇宮,一時間,京城風聲鶴唳,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先生不好啦,鳴鐘啦,出大事啦!”霜劍著急忙慌站起身朝四周觀望。
風刀眼神一凜,瞬間衝出,三兩步便越到奉天門上麵觀察。
粗略環顧四周,又躍身跳下,焦急道:“殿下,是禦林軍。朝咱們這個方向來了。”
“著啥急?估計是坑到父皇了,他急了,哈哈哈!”
蕭行知捧腹大笑,手裡還拿著沒吃完的羊肉串。
笑完以後,蕭行知迅速吃完剩下的羊肉串,把簽子扔進篝火堆,將其迅速“銷毀”。
不多時,蕭璟竟親自帶著禦林軍來了。
聽說蕭行知在奉天門前烤串,他氣的差點眼睛噴火。
“逆子!你竟把朕的龍榻當成柴火燒了!好大的膽子!”蕭璟氣急怒斥。
風刀霜劍一看蕭璟親至,頓時下跪叩首。
蕭行知一點不慫,揚起頭,語氣不屑說道:“父皇,說話可得講證據,你有證據嗎?”
聞言,蕭璟氣的差點暈過去,這混賬竟然還敢反駁!
蕭璟氣的小跑到火堆旁邊,指著未燒儘的床板,怒斥道:“逆子!你看這就是證……”
蕭行知:「完了!這玩意沒燒完!不慌,肯定還有彆的辦法……」
「有了!」
“啥?這是證據?”未等他說完,蕭行知便出言打斷。
他拿起那塊木板,信誓旦旦道:“父皇,您的龍榻那是頂好的黃花梨。燃燒必定會有香味,不如打個賭,燒了試試。”
“若是有香味,兒臣認罰。若是沒有,您可得放我出宮!”
蕭璟半信半疑,他也知道蕭行知除宮女太監宮籍的事,決定信這小子一回。
畢竟蕭行知的人品在他看來還是不錯的。
“好!朕就跟你賭這一回!來人,點火!”
聽到這,蕭行知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壞笑。
「這可不怪我嘍,是你自己要燒的。」
禦林軍二話不說,拿著火把直接把板子點了,這板子上還沾著羊油,一點就著。
“你給朕等著!這就是證據!”蕭璟自信滿滿,他就覺得是蕭行知乾的。
他想的也沒錯,也確實是。
可蕭行知偏偏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愣愣道:“父皇?啥證據啊?”
“嗯?這不就是……證據……”
蕭璟指著那堆燃燒殆儘,烏漆麻黑的火堆,突然察覺到好像中了這個逆子的奸計!
“你沒你沒證據了,你沒證據了……”
“你沒你沒證據了,你……”蕭行知比了剪刀手,甚至還扭了起來。
“蕭行知!你給朕滾出宮去,不準再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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