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被氣的顧不上講課,抹著眼淚回家寫辭官折子去了。
六皇子童言無忌,望著李夫子離開的方向問道:“二哥,你怎麼給李夫子氣跑了呀,父皇知道了不會抽你吧?”
“抽我那我就跑唄?難道還傻不愣登的讓父皇抽啊?”蕭行知反問了六皇子一句。
“二哥你真厲害,這事我想都不敢想。”六皇子雙目泛光,驚歎說道。
旁邊的蕭承肆探著腦袋,眼睛一個勁的往桌上的食盒上瞄。
這一幕倒是讓準備離開地蕭行知發現了。
“老四你是烏龜嗎?探個腦袋瞎看什麼呢?聽說你喜歡拳腳,想練練?”
“二哥啊,剛剛弟弟我是亂說的,你那麼有才華,弟弟不該說你的。”
“呦嗬,算了吧,我原諒你了。”蕭行知得意道。
“二哥你那個酒……還有麼?”蕭承肆臉上有些羞愧,但是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蕭行知長長的哦了一聲,打開食盒的夾層,拿出一壺新酒,就在蕭承肆的麵前晃了晃。
“香吧?秦王府的楓林晚馬上開業,你過來讓你喝個夠怎麼樣?”
“行啊!沒想到二哥你還開店,楓林晚?是父皇為了追求母後那年建造的楓樹庭院嗎?”
“沒錯,就是那個地方,不過楓林晚這個名字是我自己想的,跟父皇那摳搜的可沒關係。”
蕭行知才不怕蕭璟,當初要誅十族可能還有點,現在可沒那一說。
大不了就流放,外放就藩,當個逍遙王爺,造福一方百姓。
“哥,你膽子太大了。真把酒肆開在王府啊?”蕭承肆縮了縮脖子,他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蕭璟。
“怕他?你信不信,等兩天父皇還得上趕著求我給他加個座位。”
“行,那弟弟我就信二哥,不過二哥你把夫子氣走了怎麼辦?父皇不抽你,肯定要抽我和六弟啊?”
蕭承肆一想到這,神色也變得黯淡無光。
“夫子人還不錯,就是教的東西沒甚用,你要真想為大寧出力,造福百姓,還是要與那些朝臣多學習,多實踐。”
“知行合一,能明白嗎?”
蕭行知說教了幾句,蕭承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二哥,二哥。我我我有問題!”十歲的六皇子高舉起手。
蕭行知就像先生一樣,微笑問道:“你哪裡不懂?”
“二哥,我可以跟四哥一起去楓林晚吃酒麼?”
“你給我滾粗去。”
……
小朝會,蕭璟右手拿著毛筆,左手就在揉膝蓋。
今早中書省收到一封來自淮陰節度使,太子嶽丈沈冀的軍報。
淮南王起兵造反。
“聖上,沈將軍離朝已有兩年,已經在淮陰站穩腳跟,出兵平叛怕是力有不足,若言防守,則綽綽有餘。”
崔旬手拿木圭,恭敬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聖上,臣提議即刻出兵平叛,決不能助長叛軍氣焰!”安國侯謝倫震聲道。
因為淮南王造反一事,被提前放了出來。
對於出兵一事,戶部尚書“夏吉”不敢苟同,當即站出來反駁道:“說的倒是輕巧,即刻出兵?侯爺您去湊軍費嗎?”
“穎昌府水患,夔州,襄州大旱。戶部剛撥了兩百萬兩賑災,現在哪裡還有銀子?!”
“那也不能任由叛軍攻打我大寧城池!”謝倫在大殿大聲嚷嚷,看起來還是一副肱骨之臣的樣子。
正在幾個人爭的臉紅脖子粗的時候,鄭辛悄摸摸的來到蕭璟旁邊,耳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