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知背著手,大搖大擺地走進後院,正好發現坐在那裡生悶氣的崔旬。
崔婉鳶羞紅著臉站在一旁。
“呦!崔相怎麼回事,無精打采的。笑一笑好不好呀?”
“何大人說崔相一直想見我啊?”蕭行知拿著一個小酒壺,樂嗬嗬的走了進來,“婉鳶姑娘也在呢?”
“小女子拜見殿下。”崔婉鳶施了一個萬福禮。
“無需多禮,昨晚還要謝謝婉鳶姑娘呢。”蕭行知微微頷首笑道。
崔婉鳶溫婉地說道:“還是殿下的才華過人,令小女子欽佩。”
蕭行知扶著下巴想了一下,認真道:“哪裡哪裡,聽說你比我還大幾個月,那我不該叫你姑娘的,應該叫婉鳶姐姐?”
“嗯嗯,殿下怎麼稱呼都好。”崔婉鳶心頭一震,仿佛有一隻小麋鹿在心房亂撞。
“婉鳶姐姐?”
“誒!”
“婉鳶姐姐?”
崔婉鳶知道蕭行知這是拿她打趣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就不再理蕭行知了。
崔旬聽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瞪著蕭行知。
“崔丞相,你乾嘛?”蕭行知也嚇了一跳。
“小祖宗!你放過臣吧!”哪知崔旬瞬間變成一副苦瓜臉,苦巴巴道,“臣就這麼一個閨女啊!”
崔旬地擔心並不是他控製欲強,也不是蕭行知地位不夠。
而是蕭行知這個嫡子的身份特殊,是除了太子以外的皇位合法繼承人。
人人都知道太子蕭承宣有肺疾,萬一哪天……。
蕭行知的身份會讓他被動的陷入奪嫡風波,極其危險。
退一萬步說,他梁國公府又是太子的支持者,如果將閨女嫁給蕭行知,又置太子於何地?
蕭承宣:為啥都那麼喜歡腦補?
蕭行知無辜的眨了眨眼,“瞧您說的,我就蹭個飯,又不是來搶婉鳶姐的,著什麼急嘛。”
聞言,崔婉鳶臉色羞紅,立馬轉過身捂著臉,沒想到蕭行知這麼直接。
蕭行知緩緩把小酒壺放在桌上,指著小酒壺,挑了挑眉說道:“來,嘗嘗我親手做的新玩意。”
“絕對比天下最好的酒還要好上千倍!”
這酒壺內的酒,不是彆的,正是蒸餾過的高粱酒。
也不用自己釀造,很簡單,把搬來的酒倒進酒甑,纏上隨便什麼布料,上麵放一口裝著涼水的鍋。
酒甑下小火,酒蒸汽遇到裝著涼水的鍋,隨即便會液化,再順著酒糟管子裡流出。
就得到一壺蒸餾過的酒,比寧國這種“劣質”的酒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崔旬半信半疑,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輕抿了一口。
嗯?
不對勁!
崔旬詫異的看了眼蕭行知,隨即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嘶!此酒入口雖辛辣,口感卻比普通酒水順滑,且帶有一絲甘甜,好酒!敢問殿下,此酒從何而來?”
崔旬不愛酒,卻能品嘗出這蒸餾酒非比尋常,可以說寧國乃至全天下都沒有一種酒可以與秦王的比擬。
“剛剛不是說了嗎,我自己弄得啊。”蕭行知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