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慌。”崔旬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閨女啊,你以後可得少跟秦王來往,他不是好人呐!”
一說到這,崔婉鳶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在宴會上大出風采的蕭行知。
崔婉鳶語氣略帶羞澀,聲如細蚊:“爹你瞎說什麼呀!女兒隻是看他…看他一直受欺負,一時氣不過而已,爹你可彆誤會。”
崔婉鳶見崔旬沒事,就坐回來了自己的位置。
“真的爹不騙你,就今兒早朝,秦王差點給你爹整死,真就是差點回不來了!”
早朝的事,崔旬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突然,國公府的管家慌慌張張的跑來,還在門口台階上摔了一跤。
“公爺!大事不好啦!秦王……秦王……”管家撐著房門,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秦王怎麼了!他造反了?!”崔旬蹭的一下就跳起來,完全看不出一點毛病。
崔旬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一聽見秦王兩個字,心都差點從胸膛裡蹦出去。
“您先緩緩,先彆急。”崔婉鳶也是急忙起身,“重新說,秦王怎麼了?”
管家深呼吸了幾下調整呼吸,焦急說道:“秦王…秦王帶了七十個人,賴在客堂不走啦,說要吃飯!”
“嚇死我了,吃個飯而已……”
“什麼!七十個人!他把王府的人全帶來了!”崔旬剛坐下,又跳了起來。
這次崔婉鳶和崔旬麵麵相覷,心說這秦王真是奇葩,帶著七十個人蹭飯?
崔婉鳶小心翼翼向崔旬問道:“爹,要不就讓廚房再做點吧,秦王來都來了…”
說完,崔旬不敢置信的盯著崔婉鳶,一臉傷心的模樣。
“閨女,你這就胳膊肘往外拐啊?爹心痛啊!”
“爹你看著辦吧。”崔婉鳶也知道這可能有些離譜,紅著臉低下頭去,不再去看崔旬。
不大一會,又跑來一個圍著圍裙,手拿鍋鏟的廚子跑了過來。
“公爺不好啦!秦王把廚房的糧食飯菜,還有地窖裡的酒全搬空啦!”
聞言,崔婉鳶亦是瞪大了雙眼,崔旬則是氣得上蹦下跳,完全沒有一點丞相的樣子。
“地窖裡的酒可是價值幾千兩白銀啊!他怎麼敢的呀,秦王給銀子沒有!”
崔旬滿臉痛苦咆哮吼道。
哐當!
“沒…沒有,秦王說,您如果要銀子,就去找聖上或者太子要銀子去……”廚子被嚇得鍋鏟都掉在了地上。
崔旬氣血上湧,隻覺得腦袋一沉,直接癱坐在凳子上,全身的精氣神仿佛都被抽乾了。
崔婉鳶低著頭,麵帶幾分嬌羞,心道這秦王蕭行知果然與那些紈絝二世祖不同。
且不說容貌過人,顏如宋玉。
還有才華,有個性,膽子大且不拘一格。
是一見鐘情的感覺!
崔婉鳶輕咬嘴唇,左手捏著右手食指頗為糾結,試探問道:
“爹……要不然……這些就從女兒的嫁妝裡扣吧……”
“哈哈哈!哈哈哈!”
崔旬聞言,瘋魔般的笑了笑,一頭栽倒裝米飯的木桶中,昏死過去。
管家見狀急忙大喊:“快!快叫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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