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二又是大拍桌子,就開始吹牛,“得,那你交我這個朋友不虧,以後在寧都,本公子罩著你!”
“放心啊,雖說本公子有些不靠譜,那也是公爵之家。”
“哦?公爵?那還不錯。”
蕭行知笑著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
突然,一聲太監尖銳的公鴨嗓音傳來:
“聖駕至!鳳駕至!”
眾人瞬間收斂神色,包括蕭行知在內的所有人全部站起身,拱手行禮。
蕭璟拉著南宮皇後纖細的手,直接走上台階,坐上龍椅。
南宮皇後則是坐在一旁稍小的金椅上。
南宮無界和崔旬等重臣在最前麵坐下,但二人依舊是左顧右盼,卻不見蕭行知的身影。
二人相視一眼,腦子裡都充滿疑問。
“都起身吧,不必拘禮。”蕭璟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話落,眾人這才有序坐下,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蕭璟的眼睛不斷在人群中掃視著,也沒有看見蕭行知。
但作為皇帝,還是要先講幾句。
“二皇子無恙返朝,是大喜事,今日儘興即可,無須多禮。”
“臣等恭祝聖上尋回二殿下……n”蕭璟說完,其餘人都紛紛拱手道喜。
蕭璟滿意的看著底下的人,南宮皇後亦是麵帶笑容,還隱隱有一點著急,可半天也看不見蕭行知。
“聖上,行知那孩子,好像沒在……”南宮皇後欣然接受蕭行知這個名字,不再執著於‘承安’。
畢竟人活著,就是最大的幸事。
“朕也沒瞧見。小舅子,人不是你帶了的嗎?老二上哪去了?”蕭璟朝南宮無界問道。
南宮無界亦是昂著頭找了半天,“明明送到門口的啊,但是剛才我也沒瞧見啊。”
殊不知,蕭行知因為離得太遠,根本就沒聽見蕭璟說話。
還跟李不二聊的熱火朝天,好像不關他的事一樣。
宗室中,有人看不過眼,憑什麼剛回來就遲到?耍威風?
“聖上!二皇子怎的如此不知禮數,這種場合也能誤了時辰?微臣建議聖上下旨斥責二皇子!”
旁支的河澗王立刻站出來刷存在感,沒有彆的話,直接就是告狀。
應該是間,但是為了避開史實)
河澗王站的稍遠,根本沒有發現蕭璟的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
就連在外臣麵前一向好說話的皇後,此時亦是滿臉怒容。
“河澗王莫不是喝多了,開始說胡話了?”南宮皇後冷言道。
“娘娘,臣沒喝多,二皇子一來就擺譜,眼中哪裡還有聖上?”
河澗王的腦子好似不太靈光,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太監投給他的眼神。
蕭璟猛然把麵前的果盤推翻,大怒道:“混賬!朕看你的腦袋是不想要了!”
眾人皆被嚇懵了,慌忙從座位上站起,又急忙跪下。
那些個如履薄冰的宗室子弟,心裡已經問候河澗王他……他一個人八百遍。
前有周王被打入宗正寺,你河澗王的腦袋被驢踢了?還敢去針對二皇子?
“啊?聖上息怒,臣隻是……隻是……”河澗王全身打哆嗦,整個人直冒冷汗。
“鄭辛!擬旨,河澗王行跡瘋魔,胡言亂語。著,廢去其爵位與世襲罔替,食邑。貶為……貶為縣公!”
話音一落,全場的人都被嚇出一身冷汗,這亂說話直接就把王爵削了,這要是普通大臣,不得掉腦袋啊?
其他人嚇得跪在地上,隻有蕭行知和李不二還坐那吃喝。
李不二吃了口燒雞腿,砸吧著嘴,“蕭兄弟,這幫人是不是喝多了?他們跪著乾嘛,地上多涼。”
蕭行知同樣撕下一個雞腿,大口咀嚼起來。
“我哪知道,估計這幫人就是跪習慣了,動不動就跪。”
他不知道的是,皇帝蕭璟因為有人找蕭行知的麻煩,都快要忍不住大開殺戒了。
結果蕭行知還在這悠哉悠哉的吃雞腿!
……
哦對了,太子呢?
太子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黯然流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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