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頓時驚嚇的跪地求饒,世子蕭濟烺專心致誌的刨飯,對此充耳不聞。
蕭濟烺放下筷子,喝了一口米酒,問道:“父王您看兒子的想法什麼樣?反正是娶個妾室而已。”
“隨你,反正都是蘇氏女,娶誰都是娶。”蕭旻歎了口氣,拿帕子抹了一把粘著飯粒的嘴角,隨意說道。
蕭濟烺心中竊喜,勾搭蘇紜婷也是為了得到那些士紳的支持。
蘇紜婷是抵觸,容貌漂亮不假,但是跋扈,性子太野,名聲也差點意思。
可王府缺漂亮女子嗎?蕭濟烺還是喜歡蘇吟那種,小家碧玉,老老實實的金絲雀。
“多謝父王,兒子待會就讓內侍去辦,嘿嘿。”
蕭濟烺搓了搓手,眼裡滿是迫不及待。
蕭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蕭濟烺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看你真是色迷心竅!眼下是對抗朝廷的關鍵時刻,你想好怎麼跟蕭行知解釋沒有?”
“兒子會怕他?就算當時兒子不知道他跟父王您達成合作又怎樣?還不是要依靠王府。”
蕭濟烺滿不在意,直接站起身,大聲嚷嚷。
“娶個庶女而已,又不是搶他的未婚妻,有他蕭行知什麼事兒?”
“行行行,都依你。”蕭旻拿他沒有辦法,隻能不耐煩的擺手讓蕭濟烺坐下。
“朝廷派來的神武衛難成大事,淮南王也送來信,同意一起出兵勤王,率先攻打淮陰,作為首戰。”
蕭旻極為認真的說了一句,其他下人也識趣的離開。
“淮陰?淮南節度使,沈冀的駐地?”蕭濟烺詫異的問了一句。
節度使的權力在寧國,已經被削了七七八八,就是個榮譽銜,虛銜。
權力有限,除非朝廷有額外的安排。
“嗯,檄文已經寫好了,就等蕭行知回來商討出兵的具體事宜。”
說到這,蕭旻不自覺的揚了揚嘴角,看樣子頗為高興,仿佛已經看見了那張金燦燦的龍椅。
蕭濟烺不屑的砸吧一句,“切,至於嗎父王?就一個贅婿而已。”
他是打心眼裡看不上蕭行知,因為上次在蘇府被懟,到現在心裡那團火氣還沒散。
還在眾人麵前折了麵子,羞愧難當。
“你懂什麼?!蕭行知能隱忍十五載,豈能是常人?你的性子就應該人家學學!”
蕭旻瞪了蕭濟烺一眼,後者頓時像個耗子一樣縮起來不敢說話。
可是此時,王府的劉默,也就是劉老先生,拿著一張剛剛抄寫下的東西,飛奔而來。
紙上的墨跡還沒乾,這老先生年紀雖大,跑起來卻是不慢,兩條腿倒騰的還挺快。
王府的眼線將蕭行知所作的《望嶽》傳回來後,劉默便迫不及待地謄抄了一份。
“王爺,王爺!大喜啊,蕭行知真乃大才!”
“何事如此慌張?”蕭旻接過宣紙,麵露不悅。
吃飯的時候被打擾,換誰都生氣。
然而,當他看到《望嶽》的內容時,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興奮起來。
“好啊!果然不出本王所料,蕭行知當真是大才!”
“傳令下去,從今往後王府不得阻攔蕭先生!蕭先生可自由出入!”
劉默激動地點了點頭,也難為他一把年紀還這麼忙,領命後又匆忙跑了出去。
蕭濟烺的臉色變得陰沉,他沒想到蕭行知真能隱忍這麼多年,除了生氣嫉妒以外,更多的則是忌憚。
之前吃的虧也隻能咽下去,但他一想到能娶走暗戀蕭行知的蘇吟,他心裡就一陣暢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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