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錯了,但是沒有完全認,咬死了不鬆口,就是不承認心裡的那點醃臢心思。
蕭行知也知道何守疆還並沒有做出出格的舉動,也是敲打了一番,沒真的較勁。
“希望如此!蘇府有些人是該死,但是蘇吟不同,若是你做出什麼會傷害到她的事,我蕭行知拚了命,也要拉你下地獄!”
蕭行知一把拿回金鎖,又換上一副和善的笑臉,將何守疆扶了起來。
何守疆起身後,惶恐的後退兩步,躬身行禮。
看著何守疆這副樣子,蕭行知一笑置之,“何叔彆那麼緊張嘛,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玩笑。”
“是是是...”一聽到何叔兩個字,何守疆心裡的大石頭也掉了下去。
蕭行知拍了一把何守疆的肩膀,轉身朝著後院走去,何守疆在後麵快步跟著。
“準備一下,三日後出城,返京。廣陵王府,算是我給我那便宜老爹的見麵禮......”
......
後院書房,正在拿著毛筆繪畫的蘇老爺笑盈盈的站在桌前,欣賞著剛畫好的山水。
蘇府外麵發生的事,早就被小廝告知,就連那張寫著望嶽的宣紙都被拿了進來。
“嗯,沒想到行知那孩子還有這種才華,是老夫打眼了。”
蘇老爺笑著說道,旁邊一個擦著極重胭脂的婦人坐在那,滿臉幽怨。
那婦人一臉嫌棄,瞥了一眼桌上的畫作,不忿道:“哼哼,說到底不也是紜婷調教得好?他蕭行知才有幾分能耐?”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蘇老爺的發妻,胡氏。
胡氏翻了個白眼,繼續道:“老爺你還把那小子作的什麼詩題在畫上,至於嗎?”
胡氏對此頗為嫌棄,細細地摩挲腕上的鐲子,愛不釋手。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大寧立國也不過七十多年,還未曾出過這等絕妙的詩!一覽眾山小,妙哉。”
蘇老爺不冷不熱的嗬斥一句,可心裡並沒有因為胡氏的話而生氣。
“此子的名籍依舊在我蘇家,依舊是紜婷未來的夫君,其攜來之譽,亦將為蘇家冠以嘉名。”
蘇老爺悠然自得,腦子裡想的無非是他蘇府的名聲聲譽和家族延續,其餘的事都不重要。
胡氏雙眼放光,取下手腕上的玉鐲,直接拿起桌上的畫,仿佛再看著一塊冒著金光的金子,貪婪地說道:
“哎呀,那老爺你還不如把這詩冠上你自個的名字呢,到時候蘇家名聲大噪,這畫還能賣個好價錢。”
胡氏頓了頓,拿起玉鐲繼續道:“賣的錢還能多打幾個鐲子,嗯~”
蘇老爺聞言頓時火冒三丈,“說什麼混賬話!此等齷齪事豈是我等文人會做的?庫裡那麼多錢,不夠你用?”
胡氏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嚇了一跳,瞬間換上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眼淚弄花了胭脂,模樣甚是可笑。
“嗚嗚~那是咱們家的銀子,妾身舍不得嘛~”胡氏避重就輕,知道蘇老爺一身文人傲骨,也就沒有在詩畫上頂撞。
蘇老爺無奈的擺了擺手,“罷了,此事休要再提,去把臉洗洗。”
胡氏抹了一把臉,帶上鐲子一個欠身就要跑出門去。
蘇老爺歎了口氣又搖搖頭,看著桌上的畫又想起一件事,趕忙叫住胡氏:
“哦對了,給娘娘的古董字畫準備好沒有?”
胡氏麵色一喜,“放心吧,晚一兩天而已,堂姐不會怪罪的,咱兒子在禁軍裡好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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