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
主仆二人也走到城門下,門洞前的兵丁正在挨個檢查進出城的百姓。
兩名身著步人鐵甲的站崗士卒止住了蕭行知的步伐,“站住!你們的路引呢?”
“後麵那個鬼鬼祟祟的,你們是哪裡人!”
士卒謹慎地提刀上前,若蕭行知二人敢妄動,他們怕是要直接抽刀。
“在下蕭行知,名籍掛在蘇府,至於路引並沒有,我二人隻是去趟城外農莊,明早便會趕回。”
蕭行知淡然一笑,絲毫不露破綻。
看守士卒聞言立馬圍上前,審視著蕭行知,時不時還露出疑惑的表情。
“呦嗬,還真是蘇家那個贅婿。怎麼今天蘇小姐把您給放出來了?”
“不過嘛,這要是平日裡也就罷了,但今日不巧,沒有路引一律不準出城!”
蕭行知隻能無奈擺擺手,神色暗淡,難不成我蕭行知穿越不到一個月,連一天都沒有,就要被拉去殺頭嗎!
“我們真……”
“等等!”
蕭行知剛想開口再爭取一下,卻被一個滿臉橫肉,胡子拉碴的大肚武將打斷。
大肚武將龍行虎步而來,眼睛裡閃著危險的光,再加上一身的鐵甲和壯碩的體型,極具壓迫感。
蕭行知見狀低聲呢喃:“嘖嘖,就是開個根號也才勉強能看出是個人。”
幾名士卒見狀,霎時臉色大變,趕緊垂下兵刃,躬身行禮,生怕看見這武將的正臉。
“嗬嗬,早就聽說過蘇家贅婿的名頭,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身板不說刀劍,毛筆能拿起來嗎?”
大肚武將開口便是譏諷,蕭行知的臉色不變,依舊是笑吟吟的。
他深知辯解無用,這個廢材贅婿的名頭在人心中根深蒂固,哪是幾句話就能打翻的。
蕭行知微微一笑,對這些譏諷之語不屑一顧,繼而問道:“敢問將軍可是戍守城門的將軍?”
“嗯?並不是。”
大肚武將一聽這話,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一般這種士子穿著的人,正常情況應該是對自己開噴了吧?
怎的今日如此好說話?不對勁。
“那敢問將軍今日可當值?”蕭行知又問。
“今日休沐。”大肚武將搖搖頭,不假思索道。
蕭行知瞬間鬆了口氣,對方既不當值,也不是戍守城門的將領,那自己害怕什麼。
不讓出去那就想辦法,用些小計謀也是可以的。
“真是可惜,剛剛在下從蘇府帶了點名仕字畫,就放在那邊的小巷子裡,這位將軍不妨一起去看看?”
蕭行知一臉壞笑,就連張仕都一臉懵,不知道蕭行知要乾什麼。
聞言,大肚武將頗為意外,眼珠轉個不停,想著看看也無妨。
一個贅婿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好!某就與你一同前去,若是誆騙某,定讓你嘗嘗千刀萬剮的滋味!”
蕭行知聞言爽朗笑道:
“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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