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知連連搖頭,聲聲歎息,“哎,不說話就是啞巴新娘,一說話能給人氣死!”
發完一句牢騷,他也從窗戶裡鑽了進去。
沈若音先從她的那個小包包裡掏出火折子,然後吹了吹,頓時就亮起一株小火苗。
正好可以照明,也不用擔心引起外麵人的懷疑。
因為外麵靈堂的燭火比裡麵亮多了,從外麵根本發現不了。
“行啊小若音,準備的挺充足的,瞧你你這打扮,以後叫你沈女俠,沈神探得了?”
“嘁~那以後沈大俠護著你!但是出門彆報本姑娘的名字哦。”
“為啥?”蕭行知笑問道。
“我怕你被打死。”
兩個人相互打趣道,神情很是放鬆。
完全不像一個來查案的樣子,因為蕭行知發現有點不對勁。
說不上來哪裡不對,但從便宜老爹的反應和崔旬的樣子來看,處處透露著怪異。
完全沒有一個緊迫感和危險感,好像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朝廷三品大員離奇溺水,難道就一點都不帶怕的?不怕自己被針對?
蕭行知有兩個猜想。
一是便宜老爹在和‘反賊’顧家下棋博弈。
他的第二種猜想有點偏離,蕭行知覺得,王舟或許沒死,又或者說僅僅是在其他人眼中離世。
王舟的書房被收拾的很整潔,乾淨利落,書桌上除了文房四寶就沒彆的東西。
而桌子前麵還有一個火盆,火盆內什麼都沒有。
隻有一些木炭灰和紙灰,應該是燒過東西,但是被人處理過了。
“整潔的不像樣啊?這書桌上,還有後麵的架子上,都是些普通的書,奇怪。”
“書架書桌上如果沒有書,還能有什麼啊?”沈若音天真的問道。
蕭行知翻動著書架和書桌,沈若音就在旁邊舉著小火折子。
蕭行知發現這些玩意,竟然全都是些不重要的書籍。
“你想他一個大理寺正卿,每天一堆公務做不完,還得熬夜處理。”
“結果書房裡沒有一點點有關的痕跡,儘是些話本,還有中庸這類的書,這不符合常理。”
沈若音聞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應該是沒聽懂占多一點。
蕭行知皺著眉,隨手拿起一個話本,竟發現話本的作者,竟然是月老廟說書的俞北。
「抱歉了刀片哥,用你的話本當個餌。」
蕭行知當即撕下一張話本的書頁,然後丟進火盆。
隨即朝沈若音伸了伸手:“給我。”
“啊?哦哦。”
沈若音聞言先是一愣,又是俏臉一紅,伸出空閒的左手,握住了蕭行知的手。
“嘖!”蕭行知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勉為其難的微笑,“我的意思是把火折子給我…”
“呸!誰稀的跟小乞丐你牽手啊?!”
聞聽此言,沈若音頓時有些氣急敗壞了,啪的一下狠狠抽了蕭行知的手一下。
“給你給你,不過你這是要乾嘛?”沈若音不情不願的把火折子交給蕭行知。
“假設王舟真的死了,現在刑部來查案,那麼一般按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那個凶手就一定會心虛。”
“他就一定會返回現場檢查,而我把這一頁點燃,然後留下紙灰,充當誘餌。”
蕭行知將話本其中的一頁點燃,又鄭重解釋道。
沈若音還是聽不太懂,又問道:“哦,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離開,等明天再大張旗鼓的來查,把這宅子翻個底朝天,實際上我隻要來看一眼火盆裡的紙灰還在不在就行了。”
“如果還在,就證明凶手另有其人。”
“如果紙灰沒了,就絕對會冒出一個熱心腸的‘他或她’來幫我們一起查案!而那個‘他’!就是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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