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自然也會有人找到關慕雲。
畢竟關慕雲是孤身一人,是很好結盟的目標。
而關慕雲也沒有拒絕,他終究是書院弟子,不論他心裡在想什麼,包容心總是表現在首位的,他不能也沒辦法去拒絕其他人要求結盟的建議。
且多一些同盟,對於關慕雲而言,也不是什麼壞事。
摘星府的楊昭此時來到關慕雲身邊,輕聲說道“關師弟如此來者不拒,到了後麵,那些人很可能都是你的累贅。”
修行境界較高者,且對於自身很有信心的人,當然不會這麼快選擇什麼同盟,就算要同盟也不會選擇比自己更弱的人。
剛剛登上二層樓便急著要找同盟的大多是修為不濟,且沒有很多能夠往上登樓的信心。
關慕雲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默默看了一眼楊昭,微笑道“蟠龍宴隻是薑國境內年輕修行者們探討切磋的場合,相互之間並非敵人,若大家都能登樓,自然更好。”
楊昭笑道“果然是書院學子的作派,對任何事物都很包容,但我想書院弟子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的,就算這裡的人相互之間不是敵人,可在登樓開始時,便已經是敵人,這是沒有辦法去否認的事情。”
關慕雲說道“若在無暇他顧的時候,我當然還是首要考慮自己,可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也不會放棄對他人的照顧。這隻是一種態度,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
書院裡雖然有很多酸腐之氣,但也不是每一個書院弟子都是這般,因關慕雲本身便是上廬有名的才子,自幼熟讀聖賢書,和修行世界裡常見的快意恩仇自然會有些違和感。
但其實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做的究竟是什麼,那麼便無需去在意旁人的看法。
離宮劍院裡前來赴宴的人數也不夠十人,這當然是遵循著薛忘憂的意思,其實除了周洛因承受著辛明的期願,而想要儘量登上更高的樓層外,其餘劍院弟子的心情都是很放鬆的。
縱使何崢嶸還有著一段恩怨要在蟠龍宴上解決,但他也沒有半點緊張感。
如果硬要說一點什麼的話,他更加期待能夠和那些山門修士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沈霽月本身便沒有多大的野心,隻是向往修行,所以便去修行,能做到最好,做不到也不會氣餒。
但既然身為劍修,他們理所當然都有站在所有人最前麵的想法,他們會付之行動,對於結果如何,實際上並不是真的那麼在意。
便如四師兄寧浩然所言,隻要對得起自己手中的劍就好。
江子畫的心思便更是昭然若揭了,明明是劍院弟子,卻一直跟在蒹葭苑女修的身邊,滔滔不絕講個不停,逗得那些蒹葭苑女修語笑嫣然。
南笙很是嫌棄的看著他,說道“你老是跟著我們做什麼?”
江子畫說道“南笙師妹此言差矣,離宮和蒹葭苑本就交好,又何必分什麼你我,在我眼裡,你們便都是我劍院同門,你們也大可把我當成蒹葭苑的。”
南笙翻了翻白眼,無語的說道“我們蒹葭苑可都是女孩子,若你好生裝扮一下,或者切掉身上某個東西,我們蒹葭苑也許會選擇考慮接納你。”
江子畫覺得身子某處有些微涼,下意識夾緊了腿,訕笑道“就不必這麼麻煩了嘛,我隻是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呢。”
南笙說道“我倒是很歡迎江師兄來我蒹葭苑呢。”
江子畫繼續訕笑,連忙轉移話題,湊向陸九歌,一本正經的說道“若是陸長歌找你麻煩,我會擋在你麵前,把他趕走的。”
陸九歌微笑道“那就多謝江師弟了。”
江子畫嘿嘿笑道“客氣,客氣了。”
南笙在旁邊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隨即好奇的問道“怎麼沒見到李夢舟那混蛋呢?”
江子畫說道“說來我也是有些擔憂,不知道他來不來得及趕過來。”
陸九歌回想起在離宮山門外的崎嶇山路上發生的事情,疑惑的說道“李師弟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麼?”
江子畫點點頭,說道“據老師所言,那家夥似乎在某個地方成功破境了,現在可能已經在往這邊趕了。”
“又破境了?”南笙有些驚訝,且也感到些許鬱悶,想著初到都城時,李夢舟還是個尚不能觀想天地靈氣的普通人,沒想到恍惚間,卻已經走得這般遠。
想想還真是有些氣人啊。
陸九歌微笑著說道“李師弟還真是一個天才呢。”
江子畫嘚瑟的說道“跟我相比,也就馬馬虎虎吧。”
陸九歌莞爾一笑。
南笙暗自咒罵著李夢舟。
“阿嚏!”
李夢舟打了一個很誇張的噴嚏,揉揉鼻子,眼眶泛淚的迷糊道“是誰在想我?”
蕭知南的目光從他身上拂過,淡淡道“為什麼不能是有人在罵你呢。”
李夢舟臉色微變,他下意識裡想到了江聽雨。
明明是答應了要去赴宴,卻遲到這麼久,被罵也是正常的事情吧。
但他卻不能就這麼認同蕭知南的話,很堅決的反駁道“所謂一想二罵三念叨,隻打了一個噴嚏,自然是有人在想我,甚至可能不止一個人在想我,嗯,沒錯。”
蕭知南站定腳步,靜靜看著他,說道“意外的發現,你很不要臉啊。”
“這和要不要臉沒關係,而是事實如此。”
“哦,所以是承認自己不要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