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知到這些氣息的那些白鹿峰三境以下的修行者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白芨很是擔憂的說道“山外惡徒的氣息繁雜不可捉摸,根本難以準確判定他們的位置,若但凡有一名惡徒攻上山門來,白鹿峰弟子儘皆成為他們的食餌。”
除了少數跨過四境門檻的弟子和那些教習外,白鹿峰裡有很多三境甚至二境的弟子,一旦遭遇山外人,他們將毫無反抗之力。
聞聽此言,任二七也是額頭青筋暴露,他暴躁的情緒再也壓抑不住,惱怒的吼道“一群臭蟲,當真是可惡!是欺我白鹿峰無人否!”
寧浩然此時說道“到此的山外人應該數量並不多,任教習當召集貴門裡所有四境的弟子,隻要在大概的範圍裡搜查,想要抵禦他們也並不難,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們逐一斬殺在劍下。”
任二七當即便吩咐下去,但就在這時,白芨忽然驚訝道“三先生呢?”
寧浩然和任二七微微一怔,四目瞧去,原本該跟他們站在一塊的三師姐居然不知所蹤。
但很快寧浩然便察覺到了什麼,他微微苦笑著說道“三師姐已
經去殺敵了。”
任二七詫然道“沒想到三先生也是個急性子。”
寧浩然搖頭說道“三師姐可不是急性子,而是慢得不能再慢了,她應該隻是想要儘快把麻煩解決掉,我們一路上未曾停歇,她怕是想要早點睡覺了。”
任二七和白芨默然無語。
但見某個方向有劍意縱橫浩蕩,一時間大地劇烈震顫,一團煙霧升騰,驟然在半空炸開。
而不消片刻,同樣的畫麵在另外一個方向出現。
一團團煙火在白鹿峰周圍蕩開。
好似被某種巨獸一路掃蕩,疾風驟雨,瞬息而過。
在任二七和白芨包括那些白鹿峰弟子愕然的表情裡,三師姐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一襲月白色長裙在夜色下很是醒目。
她神情淡然的從任二七他們身邊走過,輕飄飄地落下一句,“已經解決了,麻煩送來一壺酒到我房間裡來,有點渴。”
白芨弱弱地稱是,隨即瞧著三師姐的身影走遠,她才很是茫然的看向寧浩然,說道“三先生這麼厲害嘛?”
寧浩然笑著說道“三師姐當然很強。”
白虹鎮。
翌日清晨。
李夢舟伸著懶腰站在破落巷裡,經過不短時日的調養,他的傷勢也已經好轉,這些日子裡,他再也沒有看見過簡舒玄,自然也找不到那青衣姑娘。
也不知簡舒玄是不是離開了白虹鎮,蕭知南這段日子裡也是在到處尋找他的身影,結果連個影子也沒有找到。
趙三刀還在緊鑼密鼓的鍛造著寶刀,目前也隻是稍微有一點進展罷了。
而恢複傷勢的李夢舟,也開始準備如何賺些銀子了。
在白虹鎮裡有一個富商,名叫陶十,做著酒莊的生意,雖然不是白虹鎮最富有的,但也是能夠數得上的,而且品德貌似有些問題,他旗下酒莊也曾不止一次的出過酒中毒的事件,因沒有鬨出人命,加上他財大氣粗,也全部都擺平了過去。
但那些因喝了陶家酒莊的酒從而中毒的百姓裡麵,也有自此癱瘓,斷了一家生計,妻兒過得苦不堪言的情況,探知到這件事情的李夢舟,便很快確定了‘劫富濟貧’的目標。
此刻的陶十當然不清楚有人盯上了他,他正坐在自家酒莊的內閣裡,望著麵前那有些嬌弱的女子,眸子散發著肮臟的色彩,表麵上卻又正義凜然的說道“童大小姐啊,按理來說,我與你父親當年也算是至交好友,現在童家遭難,我確實不該置之不理,但有些事情也確實很難辦,也希望你能明白啊。”
那位童大小姐很是努力的從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陶老板,還請您看在和我父親當年的情分上,幫幫童家吧,隻要陶家能夠幫助童家渡過危難,我童家必定備上厚禮,肯定讓陶老板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