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一靠近。
撕裂般的劇痛就席卷她全身，痛得她劇烈慘叫！
強大的力量傾瀉而下，正在楚王府肆虐的陰鬼瞬間魂飛魄散！
“爹！爹！”
侍衛終於放開了楚炎。
楚炎連滾帶爬地跑到父親麵前，把如行屍走肉的他扶起來，聲音戰栗，“爹……爹爹……你回答我啊，你不要睡過去，炎兒求你了！”
楚炎從未如此無助過。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這般無用，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在自己眼前被鬼魂吞噬。
他好後悔，後悔自己沒有再強大一點，保護父親！
“王爺！王爺！”
侍衛與仆從們撲上來，看著氣若遊絲的楚王爺，心知他的靈魂殘破，已經無力回天了。
再次看向公子時，眼中無不充滿憎恨和厭惡！
要是公子不整日遊手好閒，有一些自保的能力，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了！
“爹……你是戰功赫赫的王爺，而我，隻是一個紈絝公子……你換我……太不值了……”
楚炎撕心裂肺地咆哮，“你起來啊，我把我的靈魂補給你！都給你……拿走啊！”
最後一個字顫巍巍落下，他伏在爹爹的胸口強忍哭聲。
“啊！”
夜如鳳虛弱地倒在地上，掙紮著抬頭，“殿下殿下……這都是夜九算計我啊，我是無辜的！您不要看我是鬼，我什麼惡事都沒做過啊！”
“你當我眼瞎麼？”帝褚玦涼薄地勾唇，仍在步步逼近，身上的殺氣極重。
停頓了少頃，又慵懶道“就算真是她害了你……隻要她想要你死，那你就得死。”
反正夜九殺人，永遠都有應當的理由。
“！！！”
夜如鳳不敢置信地瞪眼，還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剛趕到的北潼聽到這句話直呼好家夥。
殿下這三觀是在無限向那隻烏鴉靠近啊！
帝褚玦的眸色逐漸冰冷駭人“忘了告訴你，我打女人。”
眾所周知，這個女人等於欺負過夜九的人。
“挖一次眼睛太便宜你了，虧得她宅心仁厚。我本想算了，誰知道你體恤我的氣還沒撒完，又回來了……”
帝褚玦難得一次說這麼多話，每個字都泛著煞氣，驚得夜如鳳爬起來就想逃。
還未完全爬起來，一道光刃掠過她的麵門，眼球崩裂！
“啊啊啊！”
這力量中充斥著極為強大的魂力，令夜如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挖目痛苦，滿地抽搐痙攣。
帝褚玦漫不經心地抬起手，用魂力彙聚大量陰氣，注入夜如鳳體內。
陰氣瞬間重塑眼球，詭異而從眼眶中冒出來。
然後。
又是一道光刃，鮮血四濺！
“啊啊啊——！好痛啊！好痛啊啊啊！”
在這重複的折磨中，夜如鳳撕心裂肺的慘叫，痛不欲生。
北潼露出不忍直視的神情，同款小湯圓嘖嘖搖頭“太爽了太爽了……哦不，太慘了……”
這仇落在殿下自己身上，殿下都未必會如此報複。
落在夜姑娘身上，卻久久無法消氣。
可見夜姑娘在殿下心裡的地位，幾乎快要超過他自己了。
折磨完畢。
帝褚玦終於消氣了，以免夜如鳳再趁亂逃走，先用裝鬼法器封起來，然後便繼續收鬼。